白鸿不动声,耐着回答:“咒术师的话,只是在小时候接过——”
“……你不认识我。”
“……请问。”
白鸿歪了歪从记忆里努力翻找类似的声音,并没有得结果,但是被人这么居临看了半天,她就算是刻意收敛也有些不兴,“我应当认识你吗,术师先生?”
速度太快,杀气太浅。
信息不对等的前提造成的落差是她很讨厌的东西,但是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离开,难是认识的人吗?
与其说是被咒术师轻松祓除,不如说是被过于大的存在直接碾压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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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思考着,缓慢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己的旁边。
对方没有回答。
刚刚才从禅院家来,暂时不是很想惹来麻烦啊……
小惠还没回来,也不方便立刻起就走……
那笑音轻快,却也冰冷至极,白鸿听着只觉背后一凉,直觉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的样。
他语调轻柔平缓,听不半分破绽。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溢一声轻笑。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语气微妙的开,声音里甚至还带了些诡异又沉的笑意。
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先一步动手,赶在那孩回来之前解决掉路上那些让自家孩讨厌的诅咒,但是几乎是在她思考的同一时间里,那些令人厌恶的污秽气息就全消失掉了——
白鸿有遗憾的放了抚摸睛的手指。
白鸿一呆。
她唯一能觉到的是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以一相当奇异复杂的沉神看着自己,被那样的视线注视着的觉并不能称得上愉快,白鸿被盯得太久,忍不住微微皱起眉。
白鸿不确定。
白鸿也就没有动。
他的声音乎意料的年轻,是属于男孩清冽净的漂亮声线。
白鸿坐在这儿,只能凭借本能和气息察觉对方的距离近得不太正常,自己只需要一抬手就能碰到对方……可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却还是觉不到对方的绪。
……这附近,有咒术师吗?
可从岛上离开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胆站在这个位置、用这神看着自己。
她决定主动打破僵局,即使这举动算不上明智:“我们认识吗?”
“但你不认识我。”
她意识摸了摸上白绸。
“……你知咒术师。”
即使摘白绸也不知这位术师的模样,自己也只能看到黑的世界和模糊的廓……以及密密麻麻的猩红死线。
啊,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