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现在是雨过天青。
外头落下的枯叶飘进了院子,一地黄叶,不过,雨后的早晨空气却很清新。
沈屿晗早上起来后,对着镜子戴上了昨日买的红宝石耳钉,将单颀桓给他选的手镯戴在了左手腕上。
他今日不用去上课,便换上鞋子去了院子里的玻璃房,里面种着好些叫不上名字的花,阿姨说花匠一周会来打理一次,她们平时就进来浇浇水。
现在沈屿晗来了之后,玻璃房里的花就有人管一下,他会把多余的花枝剪下来插花。
前几天剪下来的月季有些干了,他今天准备换一批,剪了几朵长得还不错的。
沈屿晗在院子里慢慢修剪,他以前也喜欢侍弄花和盆栽,手艺本就不错,就连齐国的当朝皇后也曾夸赞过他手巧,他十七岁那年春天,皇后还邀请去百花宴的比赛当评审,他一向有自己的审美,齐国京城的女子和哥儿们都喜欢向他学习插花,本以为现代的插花技术十分高超,但实际上只是现代人能用的花的种类多,插花古今皆有,倒也没有多独特。
单颀桓今日比往常起得早,大概是最近作息十分规律,连懒觉都不想睡了。
洗漱完后,他走到阳台上看今日的天气,然后就看到站在玻璃房外边修理花枝的沈屿晗。
今日的他胸前围着一条橙白色相间的格子围裙,手上拿着把剪花枝的剪刀,袖子被推到小臂上,手腕上的金色手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也相当的显眼。
昨天还不觉有多好看,今天是真的知道为什么沈屿晗要买它们了,因为戴上后不仅提升了人的气色,也给他本人增不少色。
以色/诱他,才不上当。
单颀桓正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时,听到了沈屿晗发出“嘶”的一声,手被花枝上的刺给扎着了手,也不知道戴个手套。
沈屿晗看着指腹上被扎出来的小血珠,微微皱眉,刺到的那一下还挺疼的。
想把手往嘴里放里吸一下,楼上传来单颀桓的声音:“脏不脏?”
“什么?”沈屿晗眉头舒展,抬头问单颀桓,“老公,你醒了?”
“别用嘴吸,脏的。”单颀桓在楼上叫住了他,“进客厅,等我下来。”
沈屿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的小血珠,没甩掉,而是应了声:“好。”
这是他们结婚相处的第一个周末,老公也没去公司加班,沈屿晗果断放下手中的花枝和剪刀,进了屋。
单颀桓从医药箱中取出碘伏、棉签、防水创可贴。
换了鞋子的沈屿晗这才走进来,单颀桓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屿晗乖乖坐在他身边,伸出手被扎伤的食指。
他发现,他老公有时候有点点嘴硬,但心肠其实很软。
单颀桓给他的小伤口消毒,然后再细心的把防水创可贴贴上,过程利落快速。
他客观的想,沈屿晗的手指纤细修长,还有点软,不适合干粗活,倒更适合弹琴。
而沈屿晗则看着手上初次贴上的创可贴,觉得很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其实他那个小口子,用水冲一下就没事了吧?
但能被老公紧张,沈屿晗嘴角边不由溢出了个浅笑。
单颀桓收起医药箱时,看到沈屿晗在对自己傻笑,实在是太晃眼。
“自己小心点,长个倒刺拔掉都能切手指,你这个小伤口不及时消毒也差不多要切。”
沈屿晗被单颀桓的话弄得有点紧张,有这么严重?
不会是他老公故意吓他的吧,危言耸听。
但他眼里也没有调侃之意,可也许是真的?
“有,有这么严重?”
“新闻上说的,让阿姨给你找副厚的手套,本来手就丑了,再多扎两下更丑。”
沈屿晗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挺白净的呀,虽然比起曾经的自己是粗糙了点,但这段时间他一直精细的护着,手指间的茧都没了,也没了烟味,泛黄的地方都在慢慢变白,哪里丑?
“才不丑。”沈屿晗反驳他老公,“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老公关心。”
“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单颀桓收起了医药箱。
沈屿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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