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在耳侧的浅金碎发还是垂落了来,一秒,他觉自己的微的那一截发端被人伸手抓住了。
“太宰先生,”柴崎源生说,“麻烦你解释一。”
一个几乎从来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是很要命的,如果他的相刚好不错,声音正巧动听,要命程度就会再往上翻一翻。有一瞬间,太宰治居然愣了一。
“我是不会杀了太宰先生你的,不如说作为您忠诚的属,”柴崎源生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您能健康,命百岁。”
“没什么可解释的,”太宰治还是在笑,“真要说的话,因为我很无聊啊。总不能只允许柴崎君一个人半夜去找乐吧?”
***
谈话预定在八开始,藤本在七四十的时候敲响了房门。很快,大门打开,衣装不算整洁的柴崎源生现在他面前。
看来了,藤本心想,但是他现在突然一也不想知原因了。
视线移,对方侧颈的牙印哪怕在只有月光的房间中也显得清晰可见。
柴崎源生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一声。
“被我杀掉也算是自杀吗?”
接着,柴崎源生俯在太宰治耳边说话。
和太宰治之前想象的一样,柴崎源生在愤怒的时候也显得很平静,就好像他也会平静地咬死惹怒他的家伙。
“算一半吧,”太宰治笑,“你觉得算殉怎么样?”
柴崎源生底有一片明显的青黑,发梢翘,衣服领最上的扣似乎被扯掉了,里面的一棉线。
太宰治表轻松地躺在床上,对柴崎源生底的冷漠绪毫不在意,他手上虚虚地抓着柴崎源生的发,而后又慢慢抬起对上那双仿佛结着一层薄薄冰霜的钴蓝睛。
“我一夜没睡。”
而在他的脖上隐隐有一排奇怪的红印记,柴崎源生的肤偏白,那些红就显得格外显。
想让柴崎源生愤怒的绪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是一只过于随遇而安的野兽,不为任何东西驻留。一个人在意的东西少了,自然也很难有什么事能让他的绪产生波动。
不过现在这只野兽确实是被他激怒了。
“……你这是?”
太宰治却仿佛本没听见他这句话一样,声音轻快地继续说,“柴崎君你是那越生气表现得越平静的类型啊,真有意思。你要是因此杀了我也无所谓哦,反正我早就说过吧,这样也是一不错的自杀方式。”
“那些事都无所谓,”柴崎源生语调几乎没有半变化,“但请不要找到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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