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金光落在了阮秋平的脸庞上,他缓缓睁开了睛。
朦胧的睡意一瞬间就被走了,阮秋平彻底清醒了。
药仙走后,阮秋平一瓶一瓶地给郁桓喂了药,然后趴在郁桓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若说是伴侣,早已撕了婚籍。
他难以抑制地胡思想着。
阮秋平低一看,才发现郁桓的整个左手被自己枕了一夜,都被压的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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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郁桓真的瘦了很多,脸庞的棱角更加分明了,肩膀更薄了些,连手上的血都比原来明显了。
他就在床边看了郁桓一天。
若说是朋友,可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牵扯不清的朋友?
阮秋平的视线忽然定在郁桓的左手上。
药仙拿着一个白瓶讲了一半,有些遗憾地说:你要是能拿到红玉散就好了,那药效比这不知要多少倍,只是有难得
没错,就是这个!药仙睛一亮,又扒拉起剩的那几瓶药,这儿还有聚神粉呢,这几瓶都是好东西呀,对郁桓现在的伤势都有用,郁桓既然有怎么不早拿来!
不是我非要赖在这里的,是你,是你不让我走的!
郁桓另一只手却伸了过来,轻轻地碰着阮秋平脸颊上被印的戒指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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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桓的神邃平静,可阮秋平却忽然慌了起来。
药仙看着阮秋平的表,叹了气:你也别担心了,吉神已经开始发,就代表快该好了,他本就不是普通神仙,再加上这些上好药品,估计没多久就能醒了。
是我央求阮阮不要走的。郁桓打断他的话,声音低沉又喑哑。
郁桓嘴里说着要和他解除婚籍,永不再相见,还将他们的山搬空,布了结界,不让他去。
原来郁桓没有摘啊。
他再次重复着说:真的,我没撒谎,是你昨天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
直到天昏暗也不挪动一。
过来,我给他说说喂药的注意事项。
阮秋平慌忙低去给郁桓的手,低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阮秋平眨眨睛,忽然小声地开问:郁桓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阮秋平还记得自己曾经为郁桓带上这枚戒指时,说是换成婚戒前都不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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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前几日将这药借给我了。
行吧。药仙似乎是有些无奈,那你过来,我跟你讲讲这些药的药和用量。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还着那枚订婚戒指。
郁桓得那么绝,好似要与他断绝义,对他已经厌恶至极可却始终没摘这枚戒指。
阮秋平没什么底气地率先开。
现在他们的婚礼没有了,婚薄销毁了,可这枚戒指却仍在他们无名指上着。
说不定郁桓昨天也是生病,烧糊涂了,才会说那话戒指,戒指可能也是气了一时忘记了取来,说不定郁桓现在清醒过来之后,就又一儿也不想看见他了。
阮秋平抬起:郁桓用的药和我受天雷之后用的药所差无几,那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阮秋平展开郁桓的左手,闭上睛,轻轻将自己的脸庞贴在他的手心里。
阮秋平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从郁桓上又拿他刚还给郁桓的几瓶药,将一瓶红的药瓶递过去:你说的是这个吗?这个瓶底上写着红玉散。
最终,他还是将这个问题了过去,只回答说:不是什么份,我这段时间一定能一直贴照料他,寸步不离。
药仙:可是你用什么份在他边照料啊?
郁桓动了一胳膊,似乎想要抬起手,但却没抬起来。
阮秋平愣了一,不知要说什么。
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厌似的。
阮秋平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阮秋平轻轻的握上郁桓的手,两人无名指上款式相同的订婚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跟我说就行,我一定会记得。阮秋平说。
卧了一夜的姿势,让他整个都有些发麻,他伸了个懒腰,了睛,才忽然发现郁桓已经醒了过来,并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他。
是我求着阮阮不要走的。他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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