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他瞧不起的“乡人”,竟能考得比自己厉害,一向肆意张扬的赵明昌心里复杂,目光偷瞥了一顾成礼,觉得此刻他一定在心里笑话自己。
许敬宗面红,微微激动起来,“文瑾”是他的字,没想到知县大人竟也知,原来大人是这么察微。
顾成礼纳罕,伸手将桌边的果盘捞近,一脸奇怪地看着一惊一乍的赵明昌。
姚弘文年过四十,留着一把须,过黑的肤看上去倒不像一个文人,此时见众人起,朗大笑,“今日赴约之人皆是姚某的客人,不必多礼,都坐吧。”虽是这般说着,众人却不敢怠慢。
姚弘文对着旁一儒雅消瘦的男,“难得傅大人今日能赴姚某的约,若有招待不周之,还望海涵。”
顾成礼目光看向他,伸手过去,赵明昌连忙站起,忍不住喝问他,“你要嘛!”他的声音压低,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定震慑力也没有。
姚弘文目光一闪,也看向众人,朗声,“今日宴席,所到之人皆是负功名之辈,俱是青年才俊,能有诸位,实乃同安县之幸,还望各位仍需勤勉,不负圣上皇恩……”一番勉励之词,听得在座之人忍不住昂首,腔激,恨不得当场挥诗一首来表达自己此刻心中的豪万丈。
诗作诵毕,许敬宗朝上位的姚知县鞠了一躬,面带矜持,“此诗乃学生发自本心,还望大人赏鉴。”
他继续听着旁之人讲,“……这傅学政可不一般,原是从二品的侍郎,只怕等三年任期一过,回京就是……”还没等他将这句话听完,旁就大喇喇坐一人,侧首望去,竟还是熟人。
姚知县满意地,“不错不错,文瑾的诗越发湛了,甚好!”
傅茂典闻言微微颔首,态度不冷不,对于姚知县的款待显得不甚在意,而是目光不经意划向在座的学。
赵明昌正了正衣襟,见顾成礼望着自己,忍不住直背脊,压低声音,“不是我想坐你旁,旁的都没席位了。”他还努力将往旁边缩了缩,仿佛真的很嫌弃。
此刻从坐席上起,赋诗一首来表达对皇上的忠心、对姚知县知遇之恩的激,正是县试时在贡院门与顾成礼、李玉溪发生,最后却被突然冒的赵明昌怼了一顿的许敬宗,年二十五却相貌显得过分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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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三年,对朝廷的一些官员也是有些了解,学政,也可称为“学台”,全称是“提督学政”,虽是没有品级的学官,但都是士,而且都是从正五品以上的官员中挑选,掌着一府各州县学的政令与科考,甚至还有考察讲师之责,他琢磨了一,这学政差不多也就是理一府教育的教育局局,对于他们如今的秀才级别来说,还真是不可攀。
还真有人当场赋诗,顾成礼朝站之人望去,目讶然,转看向赵明昌,果然他也认此人。
顾成礼虽然觉得这赵明昌反应古怪了些,也没当回事,反正他们多次相都不是很愉快,而这时在座之人皆站起来,他抬望去,木梯走来了一群人,为首之人虽是一常服却不威而怒,旁站立的几人也皆是不凡,这是同安县的知县,此次宴席的东主,他跟着众人一起起。
连姚知县都这般夸赞许敬宗的诗作,在场之
原本以为他要推搡自己的赵明昌忍不住红了脸,清了清嗓,“咳,没想到你学问得不错,竟能中案首……”院试一放榜,他爹就把中榜的秀才都打听清楚了,原本他还不知这顾成礼是谁,后来才知是与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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