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沉重心情,他登上一辆恰好到站的电车。
漫无目的地被载具带向前,再随意选一站下车转悠,到处走走看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途中偶尔的颠簸与持续的轰鸣让赤苇京治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
电车呼啸着从稠密的建筑与繁杂的漆黑电缆之间挣出,当视野逐渐变得开阔时,多摩川不息的流水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不然去河边吧?
堤岸的草坪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今天的风也很舒服。
多摩川的水面波光粼粼,推着屋台出门摆摊的小生意人缓缓地沿着川边移动,从旁奔走过去的小孩正在享受自由和暑假,将简易棋盘架在长凳上的老人正摸着稀疏花白的眉毛思考着下一手的去向,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位老人就合拢折扇点在棋盘显然是在催促落子。
赤苇京治下了车,刷卡过闸机时他没注意看。
等到听见两个青年讨论着“去伪下町还是进城到银座吃点好的”的时候,赤苇京治才从街边的交通站牌上看到自己突发奇想挑选的车站叫做“宽政大东”。
以法学院闻名的宽政大学就在附近。
很快他由此联想到从这个学期开始,经常与枭谷组织训练赛的音驹就在宽政大学周边。
今年春天猫又教练重新执教音驹排球部,从前积攒的基础练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他们,开始以可怕的速度坚实且稳定地变强了许多。
但或许还是太晚了。
东京都预选赛四强的成绩对于一个剑指全国的队伍来说,也不过是另一种在外人听来还算好听的失败而已。
那群人绝对会抓紧最后一次机会,哪怕头破血流手撕了挡在面前的其他队伍也要闯入春高。
不过场下关系多好,他们都有把至亲挚友从高处拖下来再踩在脚底的觉悟。
这就是残酷又美好的竞技体育。
音驹被踩了下去。
但枭谷还没有。
再过一个星期他们又将继续往上看往上爬。
而一想到这里赤苇京治的双手便忍不住地轻微颤抖。
绝对不能把这种颤动带上赛场。像是要将这个念头钉死在脑海里一样,少年凝视着自己收拢又张开五指。
他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被余光扫入却又被放空的大脑忽略的,不断倒退的街景终于在一片黑白之中拉到了尽头。
“哇!”被撞到的人发出听起来没那么痛,主要是因为被吓到了的呼声。
“抱歉!”赤苇京治连忙道歉,“是我走神了,您没事吧?”
然后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木兔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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