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迢迢并不在意,一摆手:“咱俩谁跟谁?”
一月前,七老已经传信来告诉他,修罗城试炼时日已定,她假装置气,蒙蔽系统,拿走了崔晗的令牌,就是不想让他知这件事……
小师妹用的是他的杯,虽并未对上,可是……
崔晗意识就去摸钱袋,直到递银钱,他再次抬看着小师妹着串,蹦蹦地往人堆里去,才后知后觉——
他目光落,望着面前另一杯盈满的茶杯,从前他都是直接将手中刚倒好的递给师妹的。
此时恰逢乡蚕农烧香祈蚕。周边商贩云集,游人赶赴香市,市中各戏班齐聚,整个乡鼓乐喧天,好不闹。
虽有事打岔,但很快就被她拉回了正题。
总该知男女授受不亲的。
崔晗并未直接答应,他低望着于迢迢挽着他的手,微微一蹙眉。
又是被打岔了……
崔晗一时语。
从前,他只当师妹年少,只是小孩,就并没刻意提醒。如今师妹大了,比起之前也了许多。
每日,于迢迢便是扯着崔晗在香市逛,想着法变样,从白天一直玩到收摊为止。
对于小师妹来说,他好像、确实……过于偏。每每他打算训斥,可小师妹都会借机打断。
于迢迢飞上前,立挽住崔晗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跑:“师兄,我一早就听到楼的喧闹声,问了店小二才知今天是要开‘香市’,我瞧着好闹,我们也去。”
在这地带来数年,于迢迢摸清了他的,也愈发肆意,她笑嘻嘻:“若非师兄惯着,我想胡闹也不成。”
袖拳微攥,他凝着于迢迢越发憨清丽的面容,心神一晃,磕磕绊绊:“我与你提醒过很多次的。”
似乎受到后之人的脚步渐慢,于迢迢回:“怎么了?”
“师兄,不是给我倒的吗?”
那就好,于迢迢松了气,看着他的表差以为她拿错了。
夜,于迢迢拨着栀,忧心忡忡。
思及这里,崔晗耳微红,他神飘忽,极为不自在:“嗯,给你的。”
可他提醒多次,师妹依旧我行我素。
崔晗沉眸:“胡闹。”
这次,他好像快了一步。
他皱了皱眉,本斥责几句,谁知于迢迢立开:“师兄,我想买!”
她不想崔晗到修罗城里去。
于迢迢总算顺过了气,望着那人不对劲的面,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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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香市足有半月,近日并无委托,在于迢迢胡搅蛮差之,二人便留在乡暂为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