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着谁一步步扶着墙,走荒草丛,葬其中。
他的手指过少女的脸颊,即使在梦中,她也蹙起眉,很不安生。魇梦的低语化在间,轻得像一声叹息。
“因为人家也玩得过火了一,想要浇筑所有心血, 全心投对清和小的教养之中。换言之, 在粉川家的时候,我将自己眠了,那可真是一个漫而妙的梦境。”魇梦意犹未尽的笑容。“你不觉得吗, 清和小,比起丑陋的真实,还是虚假的好更让人沉沦。”
对一再追上、咬不放的过往的愤怒。
不辨来路,不知归途。
擅蛊惑人心,不知不觉布梦境与幻术的弦之一低笑:“清和小,你还记得来时路吗?”
对魇梦而言,猜清和真正的同伙,并迅速领悟她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并非难事。
不是恐惧。她已不再恐惧。
对千草礼,对中村家,甚至于对拉她泥潭,可算得上相依为命的清里的愤怒。
在对峙之中,羔羊已经陷梦境,迷失了路。
忽然间,咒术师意识到一个问题。若说现在她听不到魇梦的心音, 还有对方提前针对她的术式早作准备的缘故,那么从前呢?
魇梦找到了无垢的肋。
记录着谁跌跌撞撞,从神社一路连带爬地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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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神社的路筑起低矮的石墙,墙上生着斑驳的苔藓,如同错的掌印。
咒术师在他面前昏沉倒。
魇梦踱步到她边,拂去碍事的发丝,那张脸。
真不枉那位大人为了提升他的能力,赐予了他如此多的血。
“瘦了啊……”
就算明月夜不鞘, 它也是一等一的咒, 用来对付魇梦再好不过。“早在粉川家的时候,就不需要了。”
而是愤怒。
全新的斑斓梦境悄无声息地降。
有什么能比梦中的羔羊逃脱后,又扑了陷阱更有趣呢。
在魇梦未曾暴份,她还不是咒术师以前, 她在粉川家听到的,都真真切切是千草礼的心音。他没有理由防备一个无用的无垢, 但是清和从未听过任何格的容, 从来都是粉川家的琐事与她自己的事。
一切方向都已经失却,路径上徒然留,似乎挣扎又似留恋,似乎求救又似着的掌印,天地久,生成苔藓,仿似无穷无尽版罗列在墙上。
真实得仿佛他就是千草礼一般,一个朴素冷静, 却有着疯狂控制的女人。
如同魇梦预计,将粉川清和带走的路途十分顺利,咒术师没有救援。带咒术师的中村家只要不蠢,就能拖住她可能存在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