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五）(2/2)

该不会？

但如果是真的呢？

她筹备这个主意，究竟有多久了？是顺推舟，还是心积虑到了这一步的？

来。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懂，她记得这个受。

这一次，被瞄准的不是她的好友，而是她的男友。

当他在那票哥儿们怂恿，问她要不要往时，她立刻答应。社团里不少人在背后骂方梓柔作，得裳裳很尷尬。除了要向同学维护梓柔，又发现自己妨碍在他们之间。她不确定应远有没有意识到，但连裳裳这神经都察觉到了——她阻扰到阿远和梓柔了，两个她最要好的朋友。裳裳开始有意无意，藉故和他们保持距离。

那时的心，和现在很像很像——

「Hello，怎么啦？我在公婆家扮演我的好媳妇。」安琪温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那些向她告白的男同学络绎不绝，但方梓柔谁也没动心过，除了应远。

叁个月前，璞夏哥到纽约参加研讨会。卓裳裳藉公寓的事要理，拉着梓柔一起飞了趟国。她拉着他们两个去吃她最喜Peter  Luger的排、到中央公园野餐，还去看球赛。她太开心了，开心到从没注意到丝毫的不对劲。

她的计画。

因为他还着方梓柔，甘愿为她牺牲这一切。如果这是真的，那她最好的两个朋友，同时联手欺骗了她……

她又看上她的东西，这次等不及愿者上鉤了，所以乾脆不择手段要抢过去??是吗？

安琪的话，在卓裳裳耳里，只嗡嗡地回盪着那两个字，计画。

他会不会，本早就知方梓柔的目的了？

中的时候，卓裳裳和方梓柔同一个社团，平常周末、成发都和别的学校一起办。方梓柔受那些男校的男生们迎，还有女中女神的封号。

卓裳裳起来，抓起丢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给方梓柔打电话，但她没接，讯息也没看。怎么也连络不上，她只好打给安琪许。

「方梓柔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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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意图是什么？

冰冷的哗啦地，混杂泪和嘴里的苦涩。裳裳发抖地抬起，看着镜里凄厉地像女鬼的自己。

她好想打电话给他，好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边，像小时候那样——

方梓柔很优秀，世故、聪明——她的父亲是混上的，早早了监狱，母亲在她国二时，因为开地赌场被抓。她曾半开玩笑向裳裳说过：「我和你不一样，那些想要的东西，全都是我绞尽脑，拚命争取来到的。」

恍惚之际，她用力甩了甩，不，都是她想太多了，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

电话另传来了惊讶，「噢，她不是去国了？说是好不容易请到假，计画好久了，咦？她没跟你提过吗??」

不行。她不敢再细想了。卓裳裳停将衣服箱里的动作，神空。

想到这可能的那一瞬间，她的天空，彻底地塌了。

卓裳裳忽然一阵噁心翻覆上来，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衝浴室里开始乾呕，「咳咳……」

不是因为姚璞夏，是因为他。

卓裳裳不明白东西被抢走的觉。她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她不会警觉自己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她又迟钝，往往后知后觉——隔了将近十年的后知后觉。

「阿远??」卓裳裳喃喃地，无意识吐了她此刻最需要的名字，现在她似乎只能想到他：「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