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非常真实的噩梦。
“啊,已经完成了。”
早上的时候,他还没从混混沌沌的梦境中被拖到现实中,鼻腔充盈着好闻的桃味甜香气,怀里搂着温温的源,紫眸浑浑噩噩地半睁着,就看到夏野担忧地凑过来,无论是脸庞线条,还是暗沉不见反光的粉瞳,都和梦里提着染血消防斧的“夏野”一模一样。
“有失眠的倾向的话,也是很困扰的况呢。”
“棘君,脸看上去很不好呢,睡得不安稳吗?”
夏野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背,并且对此抱有很开心的心,格外满足与期待地捧着他的左手,粘稠糖一般的粉瞳带着昂的度用神在纹路上描摹,然后近乎虔诚地用乎乎的侧脸蹭了蹭。
而就在这个属于咒言师的手背上,勾勒着一个形状诡异的鲜红图腾。
——不是失眠。
夏野这么说:
弧度圆,整个图形分为三笔,各自能够一笔成型,泛着奇妙又玄奥的,背对着光线的时候,似乎还隐隐地能够注意到它散发着的微弱红光,只不过再凝神看过去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
……只不过是,了一个噩梦。
所谓的“模糊”,“染”,似乎都在昨天晚上那个梦境之后消失不见,显了原原本本的图案,像是一气提起沾着红颜料的笔刷,一气呵成地画了三个蜿蜒的笔画,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印在肤层,洗不掉也摸不到。
他有气无力地拒绝了,然后挪着自己的翻了个,从侧躺搂着猫的姿势翻到正面朝上,没什么落的目光盯着距离天板有一段距离的空气,过了一小会儿,才迟疑地抬起了左手,伸展开五指,举起来细细观着自己的手背。
“……鲣鱼。”
——事实上,就是什么也没发生,两个人昨天晚上只是拆了快递,然后一起整理了一房间,他又门将压平叠在一起的快递纸箱扔在可回收垃圾箱里,再回宿舍,和夏野一起吃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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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手指不会很细腻,他的指尖也并不纤细,指节分明,掌心还会带着薄茧,就算没有常用武的真希和忧太的手茧厚,但也不是只握过笔尖的学生的细的手心。
狗卷棘心想。
“棘君要不要试一试睡前喝一杯呢?听说很有效果的。”
他凝神盯着地面上一个一个的刺边缘的滴圈,力气还没有用尽的手臂撑着地面,没有打颤,手臂肌在用力的状态明显的线条,上也的,一滴汗珠顺着敞开的衣领落了去,在地面上摔碎,形成了一个新鲜的刺刺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