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苏陌忆依旧没有什么表,梁王话锋一转,又:“那金吾卫的王虎,我倒是耳闻过一些的。”
“哦?”苏陌忆意外。
“之前他在金吾卫之中便颇有些声名狼藉。据他的同僚说,王虎本就是个沉迷酒之徒。秦楼楚馆,也是常客。没曾想竟然放纵至此......”梁王叹气,语气里颇有几分惋惜:“他如今被捕,以死谢罪,也算是罪有因得吧。”
苏陌忆没有接话,跟着梁王沿小径沉默前行。
月上墙柳,夜风拂晚楼。
瓜形灯在他上投昏黄的光,整个人显得亲近又冷漠。
不得不说,如今只是弱冠之年的苏陌忆,饶是面对着比自己年许多的亲王,那一由严苛律法浸来的凛冽,也带着一天然的威严。
他不说话的时候,便能给人一无形的压力。
梁王也跟着默了默,本想再开说些什么,大黄门扯着嗓的声音从远传来,在场众人闻声都哗啦啦跪了一片。
宴会开始,百官朝拜之后就是一派歌舞升平。
苏陌忆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一众皇之中,只比太低了一个台阶。
他在坐,抬去瞧不远的太后。老人家今日穿了一喜气的金红礼服,正侧着跟旁边嬷嬷说话,睛却盯着座的人群,似乎在找着谁。
这还能是在找谁?
苏陌忆低轻笑,指腹挲得那话本沙沙作响。
“皇祖母,”他缓步行了过去,“今日是您的寿辰,孙儿一定会到。”
太后这才将神聚焦,看着他的脸本能地舒展开,可到了一半又不知想到什么,便故作愠怒地收住了,就憋了个不上不,又笑又怒的怪异模样。
苏陌忆被太后抬手就揪到了跟前。
“敢你还知你皇祖母的生辰?”
这语气,他不用看都知太后现在是什么表。
苏陌忆立将手里的小话本奉上,带了笑:“这是专程给皇祖母准备的礼。”
太后看见他手里的一史书,怒气更甚,正要发火之时,苏陌忆往她边一侧,挡住了女嬷嬷们的视线,将书本掀开一角轻声:“孤本。”
薄的火气霎时烟消云散,太后喜笑颜开地命人将书册收好,转而对着苏陌忆念叨,“你的这份心用在我一个老太婆上也不嫌可惜,拿着哄哄小姑娘多好。”
苏陌忆背脊一凛,有不详的预。
这太后盯他的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还好,总归是由着他的。可自打他了大理寺卿,渐渐忙起来。太后每一次见他,谈话的主题就变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