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畏罪(2/3)

他扯了扯上有些束的官服：“你……你越权审问罪犯，导致王虎被杀，还平白无故搭上狱卒的几条人命，你……”

“凶手分明就是跟着你找到的死牢！你利用职权之便，让守卫的狱卒放松了警惕，这才酿成大祸。竟然还敢理直气壮地歪曲事实辱骂本官……”

“大胆！”李京兆瞪着一双睡意惺忪的绿豆，声音洪亮，却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堂的人突然张了，漠然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不知是冻得还是受了刺激，她沾了血的颌一直在抖。王虎的血迹掉之后变成红褐的一块，衬得她那本就苍白的脸，愈发得没了血。

他这才松了气，打神地坐正了，还虚虚地用手扶了扶上的乌纱帽。

林晚卿一直没什么反应，就算被薄毯兜罩，她也是只是晃了晃，缓缓抬觑向端坐正堂的李京兆。

“你难看不来么？”林晚卿拽着鲜血浸透的广袖，掀了上的薄毯豁然起：“王虎无论如何都会死的！杀他的人本是有备而来，手法凌厉，手利落！除了刺客和豢养的死侍，有谁能到在短短半盏茶的功夫里潜大牢，并且接连杀掉几个手持利刃的狱卒？！”

“王虎不是杀案的凶手，甚至赵姨娘都不是他杀的！然而你这个草包从到尾除了屈打成招，贪功冒之外还了什么？！要是早

她就这么看着李京兆，不言不语，李京兆却没来由地一，偷偷咽了咽。

他沉声一哼，将手里的案卷往桌上一砸，便指着林晚卿：“你可知自己惹了什么事？！”

林晚卿质问铿然，叁两步就行到了李京兆跟前。

“重本是你错了！”林晚卿瞪着李京兆，分毫不惧，白皙的额角隐约可见冒起的青。

堂的人仿若未闻，只悠悠地抬起，与他目光对视。

魄地跪坐在地，一双沾满涸血迹的手相互拽着，指尖一遍遍地挲，像是要蹭掉一层。

“你想说什么，只说便是。”

那双早时还澄澈灵动的眸此刻竟是从未见过的晦暗定。

林晚卿回了神，那双原本还有些迷雾的睛霎时澄澈起来，映着莹动的火光，格外熠熠。

“重要的本不是我害死了王虎，而是他死了。被谁杀的？为什么要杀他？你不去过问这些事，却抓住这细枝末节，是妄想从这里揪凶手么？！”

李京兆一惊，噎住了，一时也忘了回话。只颤着一只手，指向林晚卿：“你，你……越权在先，失职在后……涉案件不说，还害死了疑犯！你竟然……”

她一的血渍，有涸的，有未的。混着灯油的气味，腥闷得让人。

“重是王虎死了，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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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被血腥味冲的，还是被林晚卿吓的，李京兆一时慌张，连连后仰，差些从椅上摔去，只赶揪住桌角，慌忙吩咐衙役将林晚卿拦住了。

苏陌忆跟着李京兆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他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撩袍坐在了李京兆旁的位置。

而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拖起来的李京兆，此刻正一脸的疲倦和愠气，看向林晚卿的神自然就带着不善。

灯火，她的半张脸都匿在薄毯的影里，看不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