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了几分,“我想找一四季如的地方,一日叁顿饭,两件衣裳,一把零钱。”
“你要一起去吗?”她问。
“啊、啊?”猛然被这么一问,林晚卿一时语,怔怔的不知如何作答。
想要置事外不问世事吗?
过往的那些年里,她不是没幻想过这样平淡安逸的日。
但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吧,她想。
公二字于莱落而言或许是负担,可对她来讲,却是不可舍弃的信条。
黑夜寂寂无声,屋一灯如豆。
盈盈火光之中,她淡然一笑,摇了摇。
是夜,莱落没有回世府。两人挤在一张榻上,同盖一条锦被。
将近二十年里,除了苏陌忆,这还是林晚卿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
两人手搁肚,脚迭脚,如同她曾经艳羡的,别人都有的小妹一般。
“你女扮男装在书院的时候,难不和别人一起如厕的嘛?”莱落问,好奇之心溢于言表。
“有啊!”林晚卿笑:“如厕和沐浴都有被撞见过,不过好在我聪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诶诶诶!”莱落暗自兴奋起来,拍着林晚卿的胳膊,探问:“那……男的那你可见过?”
林晚卿被问得一愣,片刻后却兀自笑开了,“当然!”她说,“还不止一个。”
“真的?”莱落闻言直接翻了个,趴在一旁追问:“怎么样?么?么?”
“……”林晚卿一噎,思忖:“因人而异吧,天资差的大约只有拇指那般大小……”
“那天赋异禀的呢?”
“……”林晚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苏陌忆,好在屋里没有灯,莱落看不清她的表。
“天资优异的……大约、大约有小臂……”
“天呐!”莱落起来,整个床榻咯吱作响,“那怎么吃得!这也太可怕了!”
“……”然而早就经百战,吃过无数回的林晚卿,只默不作声地用被捂住了。
次日,林晚卿是被悬的日惊醒的。
她起了昏沉沉的脑袋,看见边的床榻空了。想是莱落先行回了世府,没有唤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