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熏着苏陌忆常用的香,味清新,像雪松混杂着青荇。只是这味之,仿佛还藏着什么并不合的特殊气味。
林晚卿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她问,目光落在坐榻上那一团杂的白纱布上。
她行过去,一把扯过来。果然不所料,上面还沾着零星的血渍。
苏陌忆想去阻拦,结果伸手太快拉扯到伤,痛得他闷哼声。
林晚卿这才注意到,袍之,他的腰腹之好似缠了一圈纱布,隐隐透些廓。
“怎么伤的?”
她伸手就要去掀他衣服,被苏陌忆半上抓住了腕。
“没事,”他:“太医看过了,是外伤。”
说完顺势就要把人往怀里带。
林晚卿不让,挣脱来,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苏陌忆只得老实代,是救驾的时候被刺的。说完也不给她时间反应,直接把人扣了怀里,往上一带,抱着她坐到了榻上。
林晚卿生怕他把自己伤再绷开,也不敢反抗,只能由得他去。
如愿抱得人,自然要好生欣赏一番。
苏陌忆半晌地不说话,一双邃的眸无声连在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她看心里去。
林晚卿被他这样的神盯得发,垂着不敢回看,直到听见他似笑非笑地:“你今天抱着我,哭得可伤心了。”
“……”林晚卿脖一梗,不禁回想了一自己抱着他,哭得直冒鼻涕泡泡的样,一时间又羞又恼。
而苏陌忆却全不在意,看着她绯红的一张小脸继续:“你睡着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走。为了等你睡踏实,我差失血亡。”
“……”对自己的睡品一向有信心的林晚卿,此刻开始怀疑起苏大人的人品。
要知这人为了达成目的,一向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苏大人今日却很反常,从到尾只陈述了些让她面红耳赤又无地自容的事实,始终不见狐狸尾。
林晚卿忍无可忍,脆问到,“你什么意思?”
苏陌忆一顿,笑起来。憧憧烛火,他的睛晶晶亮亮,像无意落的漫天星辰。
“这句话该是我问的,”他说,语气缱绻,笑意不减:“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上了本官,准备以相……”
“景澈……”怀里的女人倏地抱住了他,脸搁在他的颈窝,呼灼,“我喜你。”
苏陌忆一怔。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飘飘,如坠云端,没有一真实的觉。
可是怀里那个香的是真的。此刻,她正窝在他的膛,无比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