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被臊得满脸通红,哼哧哼哧好一会儿才冷声:“那你们还有本事的。”
“王彦的正妃是梁嵘之女,大燕公主梁茜。”江裕合上册,“爹怀疑这个大燕公主会从中作梗?”
江慕南抬手摸了摸鼻,拂袖时扫落了一张轻薄笺,那笺上的红石榴已经褪去了鲜艳,于是他提笔描,又让它艳丽了起来。
“你比他有福气,能办及冠礼。”太以兄的吻调笑,“别家的儿郎到了你们这个年纪,都该议亲了,你们倒是半都不急。易安如今有了伴,你却是没有一儿风声,前几日朝中还有几位大人跟我提起你,多半都有相中你的意思。”
不,我的目的就是让大周起来,我没有输。
江砚祈吁了气,说:“北境有英国公镇守,不必担心。”
江砚祈起立鼓掌,“对!”
“睡过了。”江砚祈不怕死地,“还不止一回。”
“楚皇虽不健硕,但康健,没理突然重病卧床,有韦橼之事在前,我不得不多想。”江裕将刀推鞘中,“这些年来,楚皇一直与两国保持友好,如今北境动,楚皇也跟着倒了,主政的变成了二皇,太巧合了。从西南匪患开始到现在,接连发生的许多事都像是有迹可循,不得不防。”
“不喜。”江慕南语气很冲,“一个都不喜。”
太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他愈发稚气,又想起江慕南本就年岁尚轻,他说:“算算日,易安上就要及冠了。”
“估计赶不上及冠礼了。”江慕南觉得可惜,毕竟及冠是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一件事。
“如今你在太府替我事,事事受我教引,好歹我也算你半个老师,你父兄都不在京城,他们当然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找我了。”太想了想,评,“那几家的姑娘都不错,就是不知你喜不喜——”
“啊切!”
太,而是二皇王彦。”
江裕嗯了一声,抬瞅他,“你和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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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裕看见了生机,笃定,“慕南自小乖顺有礼,比你省心百倍,咱们□□家的香火只能仰仗他了。”
江砚祈察觉这话中暗火,决定兄友弟恭一回,他安抚:“爹,想开,咱们江家又不止我一个儿,不是还有二弟吗?”
江慕南烦上心,“他们跟殿提这个什么?”
萧憬的话倏地在江砚祈耳边响起,他无意识地攥了手中的册,一瞬间思绪翻涌,如果何阚是萧憬布在大周的棋,大梁是大周外的一枚暗棋,那么这句话就可以得到证实。大周忧外患,萧憬的目的达到了,他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