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抹了把脸,带领士兵冲乱了这支小队。煊云军的辎重队不是最擅长打仗的,他们只负责押运物资,而梁盛有着和他父亲一脉相传的凶狠。他的战刀劈开敌军的头骨,眼睛却定在小队后方的军车上,那是要被送往主营的新物资。
小队的副将姚沥握紧了武器,说:“战马珍贵,绝不能出事,二队所有人,弃车往西南跑,跑!”
交战地的宋将军败了,他是风骑营的主将,那一战损失最多的就是轻骑和战马,主营需要新的战马。西南是宽敞的马道,只要上了马道,就可以一路往主营跑,其余人要留在这里,拦下这支大燕兵。姚沥在马蹄声中高喊:“掩护战马,砍死这群大燕狗!”
梁盛戏谑地看着他,他的马冲进了雨夜,载着他往前猛冲,逼近后扬起的马蹄势必要踩碎姚沥的脑袋。姚沥滚地闪躲,被踩断了肩胛骨,重力践踏骨头的声音听得人寒从心起,姚沥在夏日的雨夜中冒出了冷汗,他趴在染血的泥泞中,遥望西南,只能看见战马的屁股。他和着满嘴鲜血闷笑,转头看见了扬起的马蹄,重力直朝后脑踩下——
“咻——哧!”
千钧一发之时,一支玄铁倒钩箭刺破雨夜,正中马腹。战马嘶鸣后倒,将梁盛摔下了马背,姚沥在匆忙中被马血喷了一脸,他凝望着那支玄铁剑,精准地捕获到最重要的一点信息——这是风行营的倒钩箭,主营的人来救他们了!
梁盛在倒地时听见马蹄踩烂泥浆的动静,他快速翻滚躲过两个煊云军士兵的重砍,在匆忙躲闪中放任心中的杀意膨胀至最大。他的战马已经不动了,他从马上摔下,最能体会这一箭的凶猛。他站起身来,看见了雨夜的突来之客。
山河哼哧哼哧地呼着热气,他被套上了银色的马铠,正高傲地睨着梁盛。江砚祈手中的长弓被挂回了得胜钩,他穿着轻甲,连头盔都没来得及戴,额间的毛月色细带被雨淋成了深色,黏答答地穿过发间,与湿透了的长发搅在一起。
梁盛不需要知道这是谁,只需要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他将战刀抵在裤腿上,重重地擦去了上面的浑浊血迹,渗凉的刀背划破雨珠,堪堪照出江砚祈的半张脸。
江砚祈在山河猛退时蹬起,刹那间拔刀逼近梁盛的双眼,梁盛抬手撞上,将江砚祈的配刀撞断了半截。
刀刃在空中乱撞,两人同时闪躲,梁盛瞥过江砚祈手上的断刀,发出一声嗮笑,后退的脚步猛地停住,随即猛冲向前。
江砚祈不退反进,抬手时断刀落地,一把浑身漆黑的重剑轰然砸下。两把武器再次撞在一起,梁盛在这一次感受到了江砚祈的真正力道,这把重剑能够与之相配,同时承受住江砚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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