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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已是夜晚时分，这小小的房间中近乎被纸团所淹没。

兄弟之间注定有一人要死去，他必须从中选择。

大致是带着夏油辰使用咒术一路赶来的原因，五条悟罕有的一副疲态，而夏油辰的上则是沾满了厚厚的一层霜雪。

英灵辰的计算确到了可怕的程度。第三百三十三次回，他正好疲惫了。

夏油杰失笑，他很久没听到五条悟这样的气了。

但他一直有着自己的骄傲，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死。

他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决定让他给弟弟捎几句话。

有了思路之后，夏油杰开始落笔，但不知这单薄的纸张是否能装无尽的激之，还有对弟弟的愧疚之意。

但现在仔细思考起来，才发现对他重要的人只有弟弟和专认识的几个人罢了。

夏油杰看着札幌市外的初雪，决定就留在这个城市中，不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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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命，也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五条悟难得气急败坏：“既然是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我认识的杰才不是这样脆弱的人！”

是要他一次又一次地品尝绝望的滋味。

这时的五条悟已经带着夏油辰暴地踢开了这房间的大门。

反复的修改和过度集中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很多事。

“遗书我就放旅馆的桌上了，至于阿辰，就告诉他，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不会再现，让他安心的活去吧。”

“你不明白，悟，我已经尝试了足足三百三十三周目，这是我最后一次复活的机会。但我已经发现了，我和阿辰，只能活一个。我们集苏醒于过去，总有一人要作为代价牺牲的。”

老实说，所有的咒术师都会在行前递一份遗书。

五条悟：“……”

夏油杰喟叹一声，最后关掉了手机。

“你在说什么，杰？这不像你！我们好不容易回到了过去，得到重新再来的机会，你却要放弃？你应该能明白的吧！这是阿辰赐给我们的机会！”

“谢谢你，悟，还有咒术专的各位。虽然你们揍了我三百多次，但依然愿意帮助我和弟弟恢复关系，只是欠你们的人好像没法还了。”

无奈尝试写的第一封遗书实在太过差劲，夏油杰看了一，便把它成纸团随手丢到了一边。又一次面对洁白的纸张，再次改写。

拉过旅店的椅，坐在桌前，撕了便签。

第三百三十四周目。

简直像是回到了十二年前。

“我赌不起，如果这次阿辰死了，就没有再挽回的机会了。”

所以校的当年，他上了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