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地面,你隐约闻到CPU烧糊的味。八成是在现编谎话,真就愣青,连plan B都没有的吗?
“你装睡?”
你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只是说:“过来坐。”
谁承想,一提这个,大孝就来气:“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这人在你里不是和蝼蚁一样吗?你要是不裁了他,他也不会喝了酒去河边散步。我也不会……”
“阿梅,你过来。”
“让你坐,没耳朵?”
你笑了:“怎么,不先开窗吗?”
你心里一。
阿梅这时候锐起来,翻了个白:“我来这半年了。不是为了你。”
最后的疑惑解开了,你姿态轻松,阿梅却像开了被装压缩袋的羽绒服,气场被逐渐,整个人越收越。
他说了一个在中老年男中很常见的名字。
你把手伸床柜上的冰桶,豁楞豁楞,寒冬腊月,有够冻手的,好像有无数条小鱼在咬你的指。桶里的冰是你厨房借的,等了这么久,好歹没化,埋在冰里的那瓶竹叶酿想必已经寒冷彻骨。
“你说呢?”
他恨声说着,嗓音中似乎藏了另一绪。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
然后,以一个伤残的,你使全的力气,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那就是预谋中包着巧合喽?
事已至此,作为一个变态,他反倒稳住了心态,挤一个游乐园小丑般的笑容:“你是什么目的?你有录音笔?还是有监控?犯次数增加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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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判几年?”
你一皱眉。谁裁了谁?
你急调取记忆,依稀想起,他是你们公司的前保安,因为上个月旷工太多,老板把他开了,确实是你去通知的——怪不得阿梅会找上你。
港剧看多了吧。你吓唬他:“未必,但会变成判决依据。”
然后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惶惑的表。
他四瞟瞟,估计在找那不存在的录音笔
“早上那个天还没聊完。听说你爸去世了?”
阿梅是行动上的人,语言上的矮,琢磨老半天,到底想不一条他夜现在这里的理由,心一横,抬脚走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问你话呢,别开小差。”教训男孩这方面你有经验,四字诀,兼施。“方便了解一你爸爸的况吗?”
坐在床边,当即像被施了定术,半边卡在门里,手扶着门把,一动也不敢动。
你用穿拖鞋的脚踢踢椅。
气势很容易占了上风。阿梅装相失败,肃着一张脸,乖乖坐到床边的椅上。
窗外一定是起风了,月桂树的影在阿梅上婆娑着。他喃喃自语:“我还得谢你,哈哈哈,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跟你不一样,你天生在上,什么什么,去哪就去哪……你们最净了,最贵了,我偏要把你们脏,给你们光辉的人生投污……嘻嘻,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也没活了,死前日个的不是很正常……。”
“你爸叫什么名字?”
“原来如此……那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上班的?”
他混混沌沌地听话,向前探,一凑得很近,你脸上的汗都被他的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