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没忍住笑,很快就推开他的手,低,掰着手指开始算:“我第一天走的时候,才和你刚分开,就没怎么想你;第二天也没想;第三天也没有……”
赫连诛还是低着,阮久看不清他的表,恐怕他是哭了,连忙凑过去看。
不过是鏖兀没有阮久看得上的小姑娘, 阮久才退而求其次,选了他这只小狗勾。
阮久真的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一都不像大王?和别人家刚过门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他着阮久的肩,要他看着自己:“你在梁国每天晚上都在什么?为什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想我?”
“你哭啦?别哭啊,我真的不是……”
床榻上挂着帐,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外间的烛光透不到里间,更透不到帐里来。
他就知, 他就知阮久还是喜小姑娘的。
他大概没想到,他这样一转,阮久心中越发笃定,这就是个“小姑娘”,闹别扭比谁都厉害。
阮久回想了一:“大概有二三十天。”
阮久应当想他的。
少年人打架一般会打肚,他习惯护住自己的小肚。他的小肚,打起来很舒服,指对方的手。
在想赫连诛,才肯罢休。
但是阮久看着他:“我没办法对你说谎。”
于是赫连诛缠着他:“你哪几天没想我了?”
阮久被他一摔,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都躺在榻上,还有半句话没说完:“……故意的。”
赫连诛的心碎了。
却不想赫连诛不是朝着他的肚来的,他双手住阮久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赫连诛俯,准准地吻上阮久的双。
又是话音未落,阮久就被忽然暴起的赫连诛倒在了床榻上。
赫连诛不兴了:“就哄我一不行嘛?”
阮久忍住笑,试图认真地看着他:“不是连续一个月,是零零散散的……”
“零散的一个月也不行!”赫连诛要疯了,“你这一个月晚上都和谁待在一起?为什么不想我?”
毕竟在少年人的世界里,打架是很常见的事。
阮久看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要哄哄他:“小猪,你生气了?别生气嘛,我有想你的。”
赫连诛眨了眨睛,转了个,不理他了。
得益于这双发亮的睛,赫连诛倒是把阮久看得很清楚。
阮久显然已经被他吓住了,睁圆了琉璃珠一样的睛,一动也不敢动。
“第四天有一想了;第五天,因为前一天想过了,就没怎么想……然后要到永安的时候, 我想到上就能见到家里人和朋友了,就一直在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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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说不。”
这样很好,说明他的威慑很有用。
阮久把脚从木盆里提起来,甩了甩,才爬上床榻,从另一边绕到赫连诛面前。
赫连诛真的要生气了,他气得要提刀砍人了。
阮久抬起手,摆防御的姿态。
他以为赫连诛要揍他。
最后赫连诛垂着狗狗,委屈极了:“你还笑, 你本就没想我……”
赫连诛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但是又不能对阮久大声说话,更不能凶他。要是凶了,等会儿最后悔的就是他自己。
赫连诛震惊了,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小姑娘和小狗勾,差的也不太多。
像狼的睛一样的绿光。
阮久看不太清楚赫连诛的表,却看见他的睛好像在发光。
在黑暗里愈发艳丽,但是又不俗气,还带着阮久特有的单纯,可死了。
阮久话还没完,赫连诛就刷地抬看着他, 中不无怒意。
不像阮久离开前那样,他连对都对不准,这回他已经好准备,在脑里演练过无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