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几个人都哄不住,阮久地抱着晏宁,一个劲地哭,话也说不清楚。
赫连诛早就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转看回去时,阮久却又低了。
萧明渊一行人赶到北时,已经是夜里了。
还要等萧明渊他们过来的时候,再问问他们。
阮久病蔫蔫的,抱着枕,看着赫连诛就了神。
阮久不知,赫连诛到底是怎么想的。
“几位客人已经启程了,大约晚上就能到。”
现在终于见到了从前的朋友们,可是朋友们也都狼狈不堪,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逃回来的。
这时他余光瞥见赫连诛,又想到了别的事。
可赫连诛也是这样想的,要是阮久开,他就动兵。
分明是他们三个看起来最惨,偏偏是阮久哭得最惨,上气不接气的,泪都快帮他们把脸上的灰土冲净了。
阮久了睛, 站起来,又抹了抹晏宁的脸。
赫连诛拍拍他的后背:“还想吐吗?”
甚至还有一个人断了只手,用简陋的树枝固定住,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显然是也伤着了。
阮久看着他们,垂了垂睛,试图压里的光。最终还是没忍住,快步跑上前,飞扑抱住晏宁,“哇”的一声就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也变冷了,远才传来一声匹嘶鸣声。
阮久帮他把脸净,又转看看萧明渊和魏旭, 他们两个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你别哭了,你多大了?”
阮久抬起,连睛都亮了。
随后的时间变得更慢,阮久等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看见不远夜笼罩里的影。
第90章
这回的士兵是要去梁国的。
他来的时候在溪原洗过脸了,但是脸上被刀剑划伤的伤被风一, 又裂开了, 鲜血和尘土混在一起,可怜极了。
暮四合,阮久午好些了,吃的东西也没再吐来。
要借兵,也不想这回一样,他卖个面,就能请动喀卡的士兵。
阮久太委屈了, 短短几日,他自己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梁国那边, 也不知鏖兀这边, 他本不知该怎么办。
*
——阮久是不是被赫连诛欺负了?
几个人手忙脚地安他。
这回萧明渊他们过来,是因为这样的大事,他只有两条路可走。
他站在城门,等着朋友们过来。
如果萧明渊他们愿意留在鏖兀,那他肯定可以护住他们。但是萧明渊的脾气,他肯定不愿意,他宁愿单枪匹回去,刺杀英王。
“诶,又没事,不是还活着嘛?”
几乎是同一时刻,三个朋友换了一个神。
如果永安那边的局势真的很不好,就算是为了家里人,他也得回去一趟。
萧明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扭看见赫连诛。
他开不了。
但是阮久只是躲着他的目光,不说话。
赫连诛就陪着他站着,阮久上披着的衣裳都是赫连诛的。
鏖兀好不容易好了些,赫连诛肯定不愿意拿鏖兀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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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五步开外的地方,一行人翻,阮久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都狼狈不堪,衣裳破破烂烂的,脸上上都是伤,又沾了尘土,灰扑扑的,都看不谁是谁了。
他抱着晏宁哭了好一阵,晏宁拍着他的背, 温声温语地哄了他一会儿, 才把他给哄好。
赫连诛站在城墙的影里,看起来面骘,不太友善。
阮久又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都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轻伤。”
阮久松了气,却又不由得担心起家里人来,家里人都在永安,虽然他上次回去的时候,父亲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家人都海,可是事这样急,也完全有可能会来不及。
一是来鏖兀借兵,重回永安;二就是在鏖兀苟且一生。
打仗就要死人,就要耗财耗力。
他看着赫连诛冷的颌线,忽然有些心虚,他现在是细作了,就算从前他是鏖兀王后,那也是梁国的和亲公主,断没有随便就叫鏖兀兵的理。
阮久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