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打他了,翻了个,把整个人都埋赫连诛怀里。
他当时怎么会犯傻犯成这个样?
他好像想起来了,他当时想早睡觉,但是赫连诛一直不肯,他就想用缓兵之计。
阮久抗议:“我都快被你成人了!”
赫连诛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把他抱得更。
“没事,就是破了一。你把药都蹭掉了,再给你涂一。”
不悦,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他哥哥。
“哪有这么快?”阮久摸摸嘴角,有些发愁。
阮久每次都上当,每次都被他骗。
赫连诛把巾拧,给他脸。只要不惹阮久,阮久就很乖,安静地仰着让他脸。
阮久拧他,可惜没拧动:“你当时就不会拦着我吗?”
就是……
“昨天晚上跟乌兰问了很多你的事,问了一晚上。”
阮久疼得泪汪汪的,嗓音沙哑,语气埋怨:“不是说好了,不能留痕迹的吗?”
“没关系的,我跟他们说了,我土不服,午再去永安,你再睡一会儿吧。”
赫连诛把他抱起来,低声哄他:“我哄你的,不会听见的,这里的墙很厚。”
“给你补就是了,我让他们去买补品,你想吃什么?烤鹿好不好?”
阮久从咙里发两声呼噜声:“你是专门人的那妖怪吧?怎么每次都是我起不来?你就神清气的?”
“啊?”
赫连诛拍拍他:“你哥就在隔,你小声一,会被他听见的。”
他愤愤地捶了一床,他就应该不赫连诛,让他自己一个人忍着的。
“是你非要那样的。”赫连诛乖巧,“而且真的很舒服。”
赫连诛没忍住笑了一,住他的手脚:“快睡吧,我哪儿你了?明明是反过来的。”
还不知要怎么跟别人解释。
赫连诛重新给他上了药,就钻回被里,抱住他了。
“昨天晚上,你非说你用……”
*
赫连诛哭笑不得,把他的手救来:“你就这么怕你哥?”
他想了想,又问:“我哥呢?”
*
一听这话,阮久更张了,伸手捞了两把,没抓住什么东西,便咬住自己的手。
次日一早,阮久睁开睛,只觉得格外沉重,四肢也十分沉重。
这时候的赫连诛最是乖觉,知阮久没什么神,一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洗漱的巾,还有他今天要穿的衣裳。
“啊?”
这时候的阮久不能惹,一惹就炸。
“烤猪……”
不小心碰到阮久嘴角上的伤,阮久就嘶了一声:“疼。”
阮久没有回答,他忍着不敢说话了,怕被兄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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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诛碰碰他的嘴角:“快好了。”
赫连诛每次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乖得跟一只小狗似的,什么事都会问他,什么事都听从他的吩咐。后来不知不觉就变了,撕开狗的伪装,显一匹狼的本。
“我?”阮久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赫连诛说着便伸手去拿放在榻前的药膏。
他睁开睛,捂着角直气。赫连诛连忙捧起他的脸,拿开他的手,帮他看了看。
阮久躺在枕上,看着的帐,哭无泪。
每次都是这样,阮久总是要睡到正午时分,才觉自己被赫连诛撞去的魂魄又回来了。
“那还好,我哥应该不知我也起迟了。”
他恹恹地坐在榻上,缓了一会儿神,才彻底还魂,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穿衣。
“不是我。”赫连诛剜了药膏,给他抹上去。
赫连诛膛上粝的旧疤过他的嘴角,阮久没忍住喊了一声疼。
总之,到最后,他的嘴角被撑破了,嗓也哑了。
“他也才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