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笑:“老太爷名讳贾代儒,是最有学问的一个人,那孩叫贾瑞。家塾中老太爷有事不能在的时候,都是这孩着弟们读书,那些小孩们竟都极服他的话,这可极难得。他父母早亡,这一虽是不足,但好在人简单,我私心里为安儿打算,她到底不是从咱们这样的家里大的,唯恐人多事杂的那样人家她应付不来……况且等瑞哥儿过两年考过了功名,又有老爷们在外照应着,这家业很快也就起来了,并不会委屈了安儿。嫂想想,是不是门好亲事?”
其实元比凤还大几岁,只是堪堪比贾琏小些儿,因此凤从前叫大,如今只好改称呼大妹妹——她算算元的年纪,又想一想谢鲸此人,对比贾琏,纵然凤与贾琏青梅竹起来的非比寻常,却也着一酸,不能昧着良心说谢鲸不如贾琏。
这话就告一段落,王熙凤后正兀自震惊,大姑娘要了?她真真一儿都不知,这是为何?姑妈先前不是说大妹妹日后要娘娘的吗?听她那话音儿,不止要王妃娘娘,更有皇里娘娘的意思呢。
两厢李夫人和王熙凤都怔了一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杜云安,李夫人挑挑眉,安安的亲事她确实打算了起来,只是这些天看过一遭来,也只有一个谢鲸了,却可惜年岁上差的大了儿,恐怕谢鲸等不到她认回云安。
李夫人脸上就淡了两分,乃问:“哦,我却没听说过?”
李夫人脸上的神收了又收,当日她还不知云安是亲甥女的时候,替她打算的王家庶支的息孩也比这贾瑞好了不止一筹,听听王若毓这吻,居然有脸捧得这样——谁不知他贾家的家塾这些年连个秀才都没教来,况且什么有学问的贾代儒,贾家除了一个贾敬是考中的士,其他最有学问的竟是十四岁考上秀才的贾珠,可这贾珠从未过他家书塾一日。
谢鲸,李夫人不免多说了一句:“我与乌夫人打过,也还好。况且我听说谢鲸与他那位兄弟还亲厚,那孩恍惚是姓宋,并不曾在谢家里,早就去立门了。”谢鲸和他外家对乌夫人从不曾有半句不好的话,人家带过来的儿也并未赖在谢家,谢家宅还算清明,不比这都中大多数勋戚乌七八糟的宅好多了去?
熙凤正自,忽听那边她太太说:“多谢嫂为元儿辛苦,我的心和嫂的一样,也替侄女儿看中了一门好亲事。”
这时王夫人已笑着告诉:“是我家近支的一个好孩,他爷爷是国公爷的亲弟弟,如今还健在呢,老太爷此时掌家塾,教孙极严,那孩日后必然会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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