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元一面激,一面悲从中来:“舅母可知,郡王爷年未弱冠,我比王爷还要年两岁?”更不用说上年初嫁的郡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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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元才噎着说:“我苦熬了这几年都没达成他们的期冀,我知太太的心,可她怎么不想想前几年都不成,如今我已过了好年华,如何还能经得起她攀要的造化!为着父母生养育的恩,便是再熬几年也无甚好说的——可舅母,如今我……”日后她与太太跟前打帘捧茶盘的赵姨娘等人何异呢?
短短几日,元就瘦了半圈儿,此时脸上满是泪痕,死命咬着嘴才忍住放悲大恸。
着李夫人的袖哭问:“这到底是怎么的缘故?”年前舅舅舅母就给她递了话,说叫她耐烦些时日,开印后必风光的接她回家。
既然说了,李夫人索不替王氏遮掩,将所有的事一脑儿告诉外甥女:“……你母亲一心只想送你到皇家宗室里去,使劲的钻营人,她倒是有许多办法,将荣府放在甄家的五万银全作儿给了人家,拉拢了北静王妃……又打着你祖母的招牌请了南安老太妃,这几个人倒也说请动了甄太妃。可孩呐,你人在太后里,不怎样,先是她手底的人……咱们娘俩儿私底说句不好听的实话,太后心里,天所有的人里,谁能比甄太妃更可恨呢?”当日你舅舅将你举荐太后中,不就是他制衡权量后的结果么。
看着这么个往常如牡丹一般雍容端庄的女孩儿这会即将凋零的模样儿,李夫人也怕她找不开了,只好捡一些北静王和气,才貌不凡的话来劝说。她也算真心替这外甥女思量过:“对着郡王爷,可不兴这样儿……待日后有了儿女,或许王爷肯为你请封诰命。”
李夫人脸苍白,搂着大外甥女不住的挲,又心疼又气恨,不禁也泪来:“好孩,我和你舅舅本已打好了的,连晋封的品阶儿都给求到了。更有你舅舅亲自相中了一人甥女婿……”皇后娘娘已默许了的,谁知临了儿太后来了一笔,但这最可恨者独王氏那个蠢妇!不仅害了自己亲的女儿,还连累王腾的颜面——嫡亲的甥女给人无名无分的妾,王腾很有荣光吗?
李夫人用帕泪:“你母亲将所有她能寻到的助力都拉上了,可就是没想周全了,倒是有能耐瞒的我们好苦!如今你祖母气病了,幸而你舅舅还有几分薄面,我才能递牌来看你……好元儿,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舅母只劝你先放宽了心,别自个折磨自个。”
这亲娘比仇人还狠的事,李夫人气的再厉害,也不便多说。只是耐不住元钻了角尖似的一径追问,到底是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