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讲长夫少妻,男女岁数相仿佛都不算相配,男大女二岁以上的才好呢。甄二姑娘和北静王就是这般,论起来,甄二姑娘今年才将将十六岁。
……娘儿们又说了一会话,与元春相厚的宫人就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示意快到时辰了。
李夫人和元春只好净面理妆,用脂粉将哭过的痕迹全都掩盖起来。出宫前,李夫人还需往慈宁宫正殿去拜别太后。
元春依依不舍,临到分别,突然拉住李夫人的手:“舅母,那个人是谁?”
李夫人先还不解,看到元春的眼神才明白,长叹一声:“事已至此,知道了徒增伤怀罢了。好孩子,咱不问了啊。”
“是谁?”此时,元春性情里隐藏着的随王夫人的执拗一面表露无遗:“我非是不死心。舅母告诉我,我也给我的这前二十年一个了结罢,日后只任命熬着去。”
这话叫人生悲,李夫人眼眶发烫,赶忙眨眨,不敢再耽搁:“是定城侯长孙谢鲸。”说罢,李夫人匆匆离去。
“谢鲸?”元春将这个名字压在舌根底下,仰起脸而来,却挡不住泪珠儿一串串的滚落到地上摔成几瓣儿——母亲,舅舅看中的是谢鲸,你还有什么不足呢?就非得是凤子龙孙才肯罢休吗!如今这结果,您可如意了吗……
慈宁宫正殿,太后并未见李夫人,只她的掌宫嬷嬷说太后乏了,令李夫人在殿外行罢礼出宫自便。待李夫人去了,这掌宫嬷嬷进殿复命,耿太后闭目眼神,突的冷笑道:“如今我怕什么,我倒正要等她们的好戏呢。”
那嬷嬷也不劝,太后此举虽不妥,但到底是件无关大局的小事,只要不再二再三,圣上是不会计较的。
如今宫权三分,皇后自然是最大的,可碍着孝道,不能不让太后和甄太妃一些。而太后太妃两个,甄太妃才是那个手握实权的,耿太后不过占一重身份罢了,耿太后当年为妃时被甄太妃压在头上,好容易被当今扶为太后却也奈何不得甄太妃,这新仇旧恨一重又一重,如今却借着元春的事狠狠出一口气:这清宁宫甄太妃不是要借此施恩拉拢王子腾吗,她偏不准,还得一杆子把人支去清宁宫侄孙女夫家去,她倒等着要看,这甄贾两家能不能一如往昔般亲近,半点龌蹉嫌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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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宋辰看着眼前这个没个正形,赖在他家里吃酒的大哥。
谢鲸喊冤:“我没那么下作!”不愿娶他家女孩儿是一回事,却不能为此害人家终身。
“我……顶多算是推波助澜了一点点。”谢鲸摸摸鼻子,没好意思的:“就一点点。本来我查着那位贾二太太也不愿把女儿嫁我,人家往宗室使劲呢,你大哥我就顺水推舟暗中帮了一把……没料想兴平郡王世子妃的位子都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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