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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安知不外人田的理, 遍京城里, 除了酒仙居卖这新酒, 就只东西庙街上的“金凤”有，倒又引来一些新客光临。金凤也顺势推就了新合的二香：一味辟邪香、一味瑞麟香，都是用于驱疫避晦、除恶杀毒, 只是前者是用藿香、艾叶、青蒿、防风等这寻常草药制成, 后者则以檀香、安息香等名贵香料药材捣合。自然, 这二者价格也天差地别，辟邪香每如同龙大小，一罐五五二十五, 只售卖一钱银；瑞麟香的香只有拇指肚大，十装一锦匣，一匣却需得二两银。

每逢端节, 都中朱门大都需互赠以粽为主，并樱桃、桑椹等各鲜果，并五毒饼、玫瑰饼攒成的匣节礼。往年还兴盛送雄黄酒, 菖蒲酒之类的应时酒, 偏今年酒仙居新推一“十仙酒”，有祛除外邪、调节之效, 酒仙居打“吃五毒饼，饮十仙酒”的酒旗，引得都中各家纷纷换此酒贻赠亲友, 一时蔚为风尚。

如今周瑞上原有的掌秋两地租的差也卸了，现是在正院听用，如今只照宝玉门的事，早急着谋个新差使了，听到王夫人吩咐，可不就要尽快办成了，好好表现一番么。

谁知他太急切了，得一人家要卖儿卖女，那家的老祖母险些在他家门吊死了。动静闹得大了些，惊动了王腾留照看都中局势的人，那人不敢怠慢，暗查了一番，才将事禀告上去。

王夫人家去又病了，但到底是知怕了，于是命周瑞家的：“悄悄将放在外面的账收一收，等这次的钱回来，暂且停了这桩时。”

听这酒名字与“周公百岁酒”“酒”一脉相承，就能猜到此酒亦是杜家药酒。

周瑞家的答应了，忙告诉她男人去。

“这闹来，可是带累一家的事？”李夫人犹不信，看着他问。

因此这年端节前，王腾好容易归家一日就气的疼，李夫人冷笑：“你还要她？”

“原是我的太多了，纵的她不知天地厚，若我还肯——夫人信不信，今儿她敢放贷盘剥，明日就能稀里糊涂掺和到争位夺嫡的事里！”王腾摸摸鬓角：“为元儿的事，已白了泰半的发，若再如此去，夫人岂不嫌弃我这老了！”

王腾往后一靠，伸手将夫人揽到怀里，漫不经心地：“那又如何，带累的不是我家。贾存周自己受着罢。”

王腾将纸条引火烧了，沉着脸：“我王腾承诺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说不就不了，只是你寻机嘱咐你侄女一声，别叫她学她姑姑的蠢！”

第48章 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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