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捂着嘴笑:“当着二爷的面,允了我和顺儿两个日后放去,人正正的娘!”
云安看平儿实在兴,脸上的笑意儿都没落去过,因悄悄问她缘故。
“有了,因朝堂上的那些大事不好声张,但二爷也真兴。这回他看过人心,便知人心的可怕了,因此为防着人使坏,二爷自家开要把侬侬和喜儿放去,令他们的父母自行嫁娶。这二个一去,我们院里登时就清静和睦不少。”顺儿心正老实,乐儿只会在后使些小心思,没了前的这两个挡箭牌儿,并不怕她翻什么风浪来!
云安大喜,连声笑说:“好,你终究等着了这话!”
平儿奉熙凤的命,一直跟着三人,是要帮忙料理平明院的事——年租还未到,凤便命从外面买米粮来填这院里空掉的库房,但外米粮也吃,又无上等米,只得暂且从别调了些玉田胭脂米暂且用着。
诸姊妹便也无需解劝,倒是去探李纨时,素云来说大吃了药刚睡,三人心知李纨到底是因这屋里的人闯大祸而羞于见人,也不理论。
平儿与云安自来亲厚,便告诉她:“二爷和共经了患难,又有侬侬和喜儿只扯后的事,他才知人的真心。说句该打的话,便人是胭脂虎呢,比那些外人,也该是这胭脂虎好!”
两个人说话,平儿慢慢告诉了云安原委,原来那日正,贾琏着中一气撑时,侬侬和喜儿两个却换了不知是谁的破衣裳偷着去找贾琏,这两人悲观至极,说府里背了二叔父的祸是保不住的,极力劝贾琏与她们逃走——到生死关,侬侬一个温柔多愁的弱女居然说了个毒计,要贾琏将凤舍去,引开贼人好方便他们逃走。喜儿偷了凤私房的好些银票,二女将凤箱笼里的金珠碎银在衣带里,还抱着凤金饰匣想用来笼络当时跟在贾琏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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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低声对云安笑:“有喜了!那晚上受了那样大的惊吓,亏得这孩福大命大,幸而无事!”
拜见过了贾母,与姊妹们俱厮见过,云安三人倒觉的经此一难,娘儿们反倒焕发了生机。
云安的手,先替凤给姑娘们恼:“二有事绊住了,不能来迎,请姑娘们千万原谅则个。”
云安闻言,忙问:“那你呢?他们什么打算你?”她记得正是因为打发了其他通房,凤抵不过言论,才着平儿了房里人。
及到去看望凤,凤谈说的兴正,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不停,三姊妹才知这些时日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波折。
平儿笑着笑着就抹起泪来,但此时的泪也是甜的。
凤描述那晚惊险,末了笑:“从未这样齐心尽力的去过此等大事,着实痛快!”
竟是既没妇之孱态,更无惊悸之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