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梅月直跺脚:“二奶奶也这样不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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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梅月回到别院,带来四色回礼:“一包红糟鲥鱼,一盒鲜枣子,一瓮烂炖鸽子,两匹妆花织金缎儿。”
此时云安正听花婆子回禀铺子里的事情:“……冰皮月饼卖的最好,掌柜伙计都照吩咐将如何保存的话一一告诉客人,月饼匣子里底下都铺着碎冰的,那些买得起的客人家里也多有冰窖的,姑娘不必担心坏了招牌。”
云安翻看账本儿,盈的利润叫她也吃惊,本以为不过是种不好存放的新鲜吃食,大家只图个好看新奇罢了,却不料竟成了本季度里最赚钱的一种货物,这可才新上货卖不到二十天呐。
荷月倒深知那些富贵人家的心思,因笑道:“正因不好存放,所以台盘儿高。我还听有人为这糕饼作诗写赋呢,说什么如夏雪,又如幽昙,稍纵即逝,品格可贵。”
云安就知道了,这大抵也算种“富贵病”了,怪不得卖疯了。
花婆子倒有些忧虑:“好叫姑娘知道,咱们这冰皮吃食才新添了这些日子,别的点心铺子就有仿作的了,虽不如咱们的好,但便宜不少。”
拍拍账簿,云安心安理得了:“让他们仿去,我们只趁今年赚够本儿了。荷月先记下这条,明年时候只少少做些应景,我料想那时必然满京城的点心铺子都要一窝蜂的卖这个了。”
荷月活泼,一面记在金凤蕊的货物条目上,一面小声笑说:“只不知道明年姑娘还在不在家里了,许是就成了别家少奶奶了……”
“打嘴!”梅月进来点荷月的额头:“怎么好打趣姑娘。”
云安倒落落大方的,哥哥早将宋师兄求亲的事悄悄告诉了她,云安想了一年,才点头答应的。只是这样,亲近的人也都看出她其实并未开窍,杜仲因此不肯将亲事过明路,还是京城生乱的那几个月,大家在庄子上相处时候长了,忽然有一日,云安对宋师兄不会说只会做的笨拙讨好红了脸……后来,宋辰方敢请母亲说合,宋家请的官媒才敢登门提亲。磨到如今,杜仲方点头应了这门亲事。
梅月进来后,回明了送东西的事,又说荣府的趣事:“进国子监读书是多大的幸事,林老爷将荫监的名额给了宝二爷,谁知道了不替他感激高兴的!这位宝二爷却真真是个奇人呢,已接连几日懒进饮食,听说又发热起来,是为不忍别家塾挚友的缘故,更兼要离家惊悲所致,如今已不能起来。他病的卧床不起,只恨的贾二老爷咬牙切齿,二老爷说下月国子监进新之时,只要他还没死,便是用背的抬的,也要他入监读书,不然立刻打死。”
“老太太没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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