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想拦又不能拦,没有理由拦,偏此时能说话的贾琏不在,急的老太太前发黑,太一突一突的疼。
,贾政说破天去也无理由再住在荣禧堂了,孝敬贾母的理俨然不通了。本来么,又打着孝的招牌,又叫房侄夫妇外事务,足了‘母命难违’‘培扶侄’的正气凛然模样,侄儿果真袭了爵位时,还生赖窃居正院岂不是自打嘴!贾政叹一声,心早已灰了大半,勉打起神就命收拾荣庆堂后面的闲置院落,要让正院来。
贾政这边如此,贾赦那里更不必说。恍如晴天霹雳打在大老爷,圣上句句申斥犹在耳边,最要命的一句就是命贾赦静思己过,暂且拘禁在其院落之——天可怜见,谕旨却并未说明时间,岂非在圣上想起解禁前,赦大老爷都不许外了?于贾赦而言,自己愿意躲在屋里与小老婆们玩乐是一回事,被命令拘禁在院里不得又是全然不同的另一事。院还是那院,人的心境已全然不同了,方才片刻,贾赦却只觉耐不住,一屋的小老婆更是连看一的兴致都没有了,突然摔砸起来如同发疯一般,吓得邢夫人也不敢待在这里,扶着王善保家的手着膝盖来。
话音未落,手臂就被王善保家的的扯了一,只听平儿笑:“方才回给老太太,老太太允了,我们正要亲来禀明太太呢。只是舅太太的急,命我去平明楼去帮忙……”正说着,平儿就指向邢夫人过来的路:“那不是去求见太太的顺儿吗,可见是正巧走岔了路。”
得了王善保家的提醒,邢夫人才醒悟过来:老爷成了白,连带她上一品诰命也革了去,如今凤儿却是当当正正的三品诰命夫人了。邢夫人几乎立不住,等顺儿过来,立刻抓着她问:“舅太太在哪里?”
邢夫人皱起眉:“来接二丫,怎么没人告诉我知?”
一路魂不守舍,正遇见平儿过来,王善保家的忙端起笑脸问:“平姑娘哪里去?”
得知此时李夫人等都在丹桂苑,邢夫人如同抓住一救命稻草似的就往凤院去。才迈去二,李夫人的声音就钻耳朵里:“……御史足说了一刻钟,洋洋洒洒,你叔父、你林姑父、陈大人皆羞窘难忍。亏得圣上看在琏儿不像贾大老爷那般荒唐,又刻意给你叔父几人留颜面,这才没追究藐蔑官印的不敬大罪,爵位也只降了二等……若非为着你,为着迎儿几个,我今日万不肯来!你也别劝我去看你婆婆,我不见她那糊涂人!怎么,毒打我王家侄女婿的时候她这母亲的不曾拦阻解劝一句,现在倒还有脸叫我去开劝她呢?若非看在琏儿的份上,怕反叫他为难,你叔父早该去问赦大老爷了,真当我王家的女婿就那样好打的,我王家的女孩儿的私房就任他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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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笑:“舅太太来接二姑娘家去,我看着她们收拾行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