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命各赏玉如意一对、“富贵”缎四匹、四锭药一匣,新样式的金银锞四对。
宝钗定一定神,方笑:“娘娘既赏了,她们又是我的亲戚,咱们这里也该赐过去。”
辽东都司是一重得利的,各卫所费使充裕,军少有逃逸者,人壮、武良,这些年建功无数:外御罗刹国和丽,又曾在平南海沿几场大战中立大功,列位武官多因功直上,封爵升衔儿的尽有。纵然台面上不好提及,可多有记的。而皇帝就是最终受益的,国朝大事且不论,那帑私库的充盈是能看见的——薛娘娘还隐隐绰绰的听闻北疆献上了个人养珍珠的法,虽不知真假,可近些年中假珠首饰的确不像前朝那样常见了。
往都督府,一个调任兵。”
宝钗摇,她心里的话也只能说给莺儿听了:“今时不同往日,许日后哥儿也要倚仗这两门亲戚呢。”
兵右侍郎正好空缺!宝钗心一凛,这形何其熟,当初陈微为侍郎,尚书老迈,不过三两年功夫就顺理成章接过了尚书职,后又平平顺顺阁——如今仍矗立不倒,得圣上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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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又亲自看过等例,命凤藻掌监亲自去赏。
但人家不仅朝中有靠,还想的远呐!辽东饲养货已成气候,那菇房还成了北疆卫所生钱供养军的一宗法宝,养鹿和鹿酒方更是早已献给了圣上。这原本是密不外传的东西,如今广惠地方,山珍、**、药酒已同关东并为北疆旺产,连御史尚不能以“通商贾为官谋利”参奏一本,何况其他呢。
等诸人退,只留莺儿说话时,莺儿方拧眉发愁:“娘娘赏的忒重了些?往日赏家里、赏梅家都不曾有过这样。”看这私库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的孝敬还没送上来,可这些日已随皇后赏去许多了。
莺儿看看靠背引枕上搭着的大白狐的袱,,她迟疑了一会,方:“听说三位夫人在辽东有座庄专侍养狐貂一类,取的皆是上上等!既有这样现成的好,家里如今在府领的差事正是不上不,不若换成供应**这一项,既好打理,得利丰厚。或者搭上了桥儿,把那些货上到各省的铺里,也是招牌。我想着这是两两得益的事,娘娘怎么看呢?”
这人虽经了这些年,可还太天真,薛宝钗摇苦笑:“这二年瞧你了,可谁知还这样没思量!你只看着了对咱们自己有益,可怎么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呢?难我没听太太念叨过那‘金凤’的风光,难我不知她们铺里的东西好呢?当日她们还在辽东的时候我尚且不能提,如今看他们又升了一阶,我倒去沾光儿,除了碰一鼻灰还能得着什么!”况且人家那里就这一好东西,那山珍菌菇、鹿酒……哪一项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