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2/2)

落琴、朱颜面面相觑，看来小一如既往未能如愿。

“淳寂寺也不甚远，来回路况算是顺坦，青染并未大碍。”沈青染挽着笑，“青染上寺里上香倒是烦劳祖母与廖嬷嬷忧心了，实在惶恐。”

“如此，那我与嬷嬷一同前往宁心院，给祖母报个平安。”

沈青染走淳寂寺时，脸更添冰冷。

面上却说，“上次家宴也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二婶，这次二婶特地来看青染，青染更是要好好与二婶唠叨唠叨的。”

“九年来，慧净大师也依旧不说。”

“甚好，三妹是开朗巧言之人，给青染说了许多京城之事，很是新鲜。”

“事有因便有果，大师知了，既已有因，何不让它结果呢？”

“祖母谬赞了，”她略低着，隐约可见挽着的笑羞涩可人。

“平王答应了？”

廖嬷嬷话里话外都是挑明嫡庶之别，她这一房跟二房家才是一路的，三房家混的再好也是个庶的、不是一个娘生的，少跟三房靠的近，要多亲近亲近二房。这是老夫人来提醒或是警告自己了？沈青染嗤之以鼻，没有用的人留着什么？这世本就是弱的，没本事的还理直气壮指望别人了？不是二房还是三房，只要是敢给她使绊，她就不会让人好过，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她也没那个闲心去劳不相人的事。

“小万不可这般想。老夫人一听说你不顾暑与劳顿，晨雾蒙蒙便上淳寂寺诚心上香祈福，不知多欣喜，还小小小年纪便知虔诚拜佛，关心孝顺辈，实在是贴心。”

“你未好好受，又何必如此匆忙结论。”

上的伤不轻，还敢在外面蹦跶，萧澈还真的好样。想起他邪恶、挑衅的神，她眉一皱，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狂起来。

“小，那今晚宴会您还去不去？”落琴问。

“一切事，来则应，过去不留。”

“慧净大师若是助我一臂之力，青染激不尽。”

“是。三妹是替三婶给青染送一副面的，三妹与我也年纪相仿，便也聊了起来。”

要。”

“罢，罢，罢。今日你请且回吧。”慧净复闭目，手合十。

“睡公早走了。”朱颜呐呐说，“他......好像有些难过。”

“三老爷虽是庶，却没想到把三小养育得落落大方，实在是难得啊。”廖嬷嬷顿了顿，继续说，“再看与老爷同胞的二老爷家的，唉......平常老夫人也是常念叨二房家的不及三房争气，可不是嘛？二老爷也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二少爷无心商，唉......实在是可惜......现三房家生意的是风生起，指不定以后......”

“当年慧悟告知你星空之一事，便是有悖天理。我又怎能错上加错呢？”

回到沈府时，是未时一刻。

“这个世间并不值得我留念。”她说。

慧净闭目不语。

……

沈青染刚车，便看到站在大门前的廖嬷嬷，见到她归来，她显然是十分欣喜的，笑意盈盈，“小，你回来啦？老夫人特地吩咐老守着，你一回来好有个接应。小一路车上劳顿，可有不适？”

“是。”

......

在路上，廖嬷嬷笑的和蔼，不经意问，“听闻昨日三小去清涟小筑坐了许久？”

垂帘，她未回应，“回府。”

“大师若诚心度我，便该告诉我化育之日。”

“九年来，你执念未消减半分。”慧净大师睁开，放手，缓缓地说。

现在她从怀县回府，沈凌风对自己也是亏欠有余，疼有加，刚及及笄，想来，在燕氏看来，自己比较好拉拢亲近。再加之，昨日沈宛念在她院里闲聊许久，燕氏便也坐不住了。

沈青染经朱颜扶上了车，静坐着，问，“红睡呢？”

“二婶婶来了？”燕氏找她？她找她能有什么事？二叔老实忠厚有余，沈梓烨整一酒饭袋，沈宛瑜早已嫁，二女沈宛芳正值豆蔻，年纪尚小，相较于三房裴氏来说，燕氏可谓是“孤立无援”啊，再不另寻他路靠拢大房的人，往后实在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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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可愉快？”

“为何不去？平王既已应约，我这个发帖人岂有不去之理。告诉十一，我酉时到鸿盛。”

“老夫人说今日的晨昏定省便不用来了。二早些时候来见你，听说你去淳寂寺上香，便先去老夫人院里坐着，现在小回来，老去给老夫人和二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