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众人兴致正酣,长宁侯府不愧为百年长兴的世家,家底是扎扎实实的,此次不但网罗端华传统名花,“花中之王”牡丹,“天下第一香”墨兰,“无日不春风”月季等,竟既也有西域紫颜雪莲、南海古墩国磨夷花及波斯紫熏草等奇花异草。
“嫣嫣,这株花生的好生奇怪,似雪莲,偏生是紫色。”沈宛念指着一株栽种在纯白雕花的花盆的花说。
这盆花独独放在庭院中央,花茎细长,顶端的紫色花瓣正是全盛时,叶极密,状如紫色长棉帽,宛若棉球,棉毛交织,似形成了无数的“小室”,最妙的是,每瓣花瓣末尾微微翘起,形如一个妙龄少女的纤纤玉手。
“这是西域雪山的紫颜雪莲,较之寻常雪莲,它生长的地方更为险峻,往往在西域常常成雪的雪巅方可一寻踪迹,因其花绽似于雪山起舞的紫衣玄女,故名之,紫颜雪莲。”一道清浅柔和的男声,音量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似春日里的煦阳,温柔地洒在青青的草地,又似春日的和风,轻轻抚过游人的脸庞。
沈宛念和楚嫣嫣回头,见人,既惊又喜,屈膝行礼,少女的声音婉转动人,人未语先染上三分羞,“太子殿下安。”
“无妨,既是赏花宴,不必拘礼。”他身着杏黄色的三爪龙缎,寻常人着之,无不透着股俗气,或有些人着之,自有王者之势,过于慑人,只他着之,此二感皆无,给人的是翩翩公子的谦虚之感,没有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气凌人,有的是如邻家哥哥般温和儒雅,还带有一丝皇家的雍容华贵。
少女的眉眼更见柔和,楚嫣嫣以一方丝帕轻掩小口,含着羞意,道:“殿下怎来这了?母亲和众人正在前厅相谈正欢,嫣嫣正觉闷得慌,便寻了宛念一并出了透透气呢。”
“本宫听闻庭院中央亦有紫颜雪莲,便来一睹风采罢了,”言罢,望向楚嫣嫣身旁的沈宛念,眉眼温和美好,道:“倒是第一次见这位小姐。”
“回殿下,民女宛念,出自城东沈府。”
“原是沈小姐,人称沈小姐有‘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的容貌,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殿下错夸,民女不过蒲柳之姿,万不敢当的。”
“是了,殿下,嫣嫣忽然记起母亲道有几盆新送进的墨兰要每隔一个时辰浇一次水,嫣嫣便先行告退了。”楚嫣嫣笑颜如花,拉着沈宛念便离去。
给墨兰浇水?萧宸笑,像“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的纯洁无害,沉吟片刻,也便离开了。
行至一角落,见四下无人,楚嫣嫣愤愤地甩开沈宛念的手,怒目而视,“你勾引太子殿下!?”
“嫣嫣,我没有。”沈宛念急急地辩驳。
“我之前就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太子殿下,有朝一日是要做太子妃的。任何别的人都不许靠近太子殿下一厘一毫!”
“我怎么会呢?嫣嫣,我们是多年手帕交,我怎么会如此自不量力觊觎太子殿下,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身份的。”沈宛念说到最后,双目通红,低着头,绞着手帕,仿佛眼泪下一刻便会落下。
一个是百年长兴的侯府嫡女,一个是一介商贾之女,身份尊卑不言而喻。太子,是未来端华的君主,他的妻妾也必须出身尊贵,是一方名门望族,怎么可能轮到商贾之女呢?
楚嫣嫣思及,气便消了大半,伸手抓住沈宛念的手,“好宛念,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你了,我知错了,别难过了。”
“我.....”沈宛念抽泣着,胸腔一起一伏,抬起头,望着楚嫣嫣,“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她说的委屈,像蒙受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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