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下）(2/2)

“断名利之心，绝之累，自然可为。”

沈青染微微颔首，也不再追问，安静开始泡茶，手法娴熟利落，取茶、注、静待、倒茶，每一步骤井然有序，不慌不。

她走的时候匆忙拾起面纱带上，大半面容重新被遮挡，沈青染眯了眯，此刻她脸上的光彩绚丽耀，从听说那个男来找她开始。

“你不尝尝？”她斟了一碧玉杯给她。

惊为天上人

倾国倾城貌

“那是方外人，俗世，怎会无无求？”

“不苦不涩不麻，温柔和顺，倒只让茶顺而，没了趣致。我喜它这般的，滋味丰富，饱满，烈到极致的方印象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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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目是佳人

“今日红颜，明朝白骨，到最后，不过也是一抔黄土。”她淡淡说。

小些时候，刚学这首诗，还疑惑天果真会有这般女存在？今日见到你，才知柳先生所言非虚。”

白韵灵一惊，七分满的茶撒了一半。他来找她了！

“千秋无绝

“我喜碧螺，汤清、味醇，尤其过尖时隐约有茶香的甘醇，香气过即逝，若非还有温的，倒觉着没过。那些转瞬即逝的，过去了便由着他。”

碧茶杯与她衣裙颜甚是相衬，雾缭绕袅袅升起间，她眉宇不动，神专注，似真似幻，看不大真切。

“小，小！公来了！现在楼！”雪芽的声音有慌，自门外传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缓缓开，“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何为应为？何为勿为？世上能参透的有几人？即便自认参透了，也有不由己的时候。你的想法终归童稚了。”若是真如此轻易，她现如今何苦受这剜心之痛？名利之心可断，之累不可绝。

“心若无无求，自不会在意眷顾。”

迫，轻描淡写：“不过遇到伤心事，哭的厉害了些。”

沈青染扬起脸看她，秀的眉锁，染上丝丝苦涩，她将斟了七分满的茶杯推至她面前，“武夷岩烈味涩，细尝还有轻微的麻，喜它的人很是鲜见。”

茶桌上半撒着渍，武夷岩在黑檀木的衬托，不见了苦涩。

在其中，困在桎梏里，她无力也无心挣脱。

能让这位贵女如此或忧或喜的人会是谁？倒是个有趣的问题。

“你错了，即便结局一样，但在你活着的时候，你可以因为它得到眷顾。”她目光悠远，望着杯中的淡淡的茶，缓缓。

白韵灵神淡淡的，不再多言。

“好，我现在去，”回了雪芽又转与她说，“很兴认识你，我现在必须回去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