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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靠近门的地方接了电话。离得不远，能模模糊糊听到一分。

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对面披着沙风衣的谈话者低看一屏幕，边溢一丝无奈的苦笑，飞快站起来，朝这边说了一声抱歉。

“……当然会回去的呀，太宰先生，不是说好了的吗。中原前辈吵着要走？唔，那我——上赶过去总行了吧？……不可以，蟹饭也不能天天吃的，好歹注意一营养均衡……”

这是迈那扇门之后，在脑海里急遽响起的系统播报。

费奥多尔注视着对方的神满欣赏，像是隔着橱窗打量一块符合心意的宝石，只差伸手摘取便可完全归属于自己，预定的所有。

到认同之后，青年的睛不易察觉地亮了起来。

他没再往这边走，敷衍地朝座位上的青年了：“有事，我先走了。”

自认没有脚的费奥多尔报以无辜的笑容，目送对方急匆匆地走远了。

*

谈话到此为止，第一次见面已经差不多该结束了。既然理念相同，那么他有信心把这个人拉到自己的船上——

已经习惯这个人冷脸和漠然语气的费奥多尔不自觉地蜷起手指，意识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这才意识到已经空了。

【警告，警告！攻略对象信任值降：10！目前剩余信任值：0！】

直到坐上了回医院的租车，雨翠还是到难以置信，抓着系统反复质问。

“还是第一次有异能力者这样说呢。过去碰到的家伙，要么过于蠢笨完全无法理解、要么因为自也涵盖在能力者的范畴，所以着不愿承认，很可笑吧？”

“不可思议。您和那位太宰治，关系可真好啊。”

【若想消灭罪恶，必须先消灭所有异能力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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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酒红的眸定定地凝视着他，逐渐地，展一个分外柔和、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凉意的微笑。

轻柔到让人心生恍然的语气，以及细腻的叮嘱。

明明是直白到可以一看穿的事实。

视线和抬起来的费奥多尔撞个正着。

好不容易哄好上司的雨翠挂断电话，不由自主地舒了一气，望向卡座这边。

旋转的玻璃门已经合上，青年的低喃并未传到那位秘书耳朵里。然而不知为何，在门之后，沙的背影在夜里突然一个踉跄，转投来绪复杂的一瞥。

在今早的通话中，监听到了目标“异能力之还是消失更好”的言论，随即萌生了见上一面的兴致，而就结果而言，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