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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吗？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睛。

雨翠尽量放轻动作站起来, 准备就此离开。而就在转的一瞬, 手腕被突然施与的力箍住, 行止住了去势。

“猫再也没有活过来了。”

床柜上摆着几十本绘本，是给住院的孩消遣用的。他从中挑最薄的一本，确认太宰治乖乖地在被窝里躺好了之后，借着投的月光，以清晰柔和的声音念了封面上的书名。

空的。”

“打算离开了吗？”

他讶然回：“太宰先生？”

第90章 意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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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书页翻过去，发哗啦啦的轻声脆响。在片刻的停滞之后, 雨翠沉默着合上绘本的封, 宣告了这个故事的结束。

就像白猫离开了猫一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它躺在白猫边, 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了。”

像是质问, 又像是渴求。

雨翠笑眯眯地上前一步，左右开弓，扯着屑上司的脸用力朝两边拉，直到后者飞快地憋泪才松开手，任由弹颇好的脸回归原位。

仿佛有机质的宝石一般, 在夜之更为邃、然而又映着月光的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青年的声音比晚风落树叶的动静更轻, 带着略显沙哑的尾调, 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回着。

“你……”

“既然你在这里，总要发挥一为秘书的作用吧，”果然，他沾沾自喜地这么提议，“讲个睡前故事，或者唱个摇篮曲什么的？”

房间之中非常安静，除了月光洒落的声音，只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声。

并不悲伤, 但却让人眶发涩的小小故事。

太宰治再次窸窸窣窣地从被窝里探，睛滴溜溜地转，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人呢。

这样的话，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已经很习惯了，习惯于尽力满足这个人的过分要求——这次也不例外。

钳制自己的那只手修白皙，正爆发着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沛然力量，似乎要镶骨骼里, 带来一阵阵的痛。

“不要。”

像是荆棘城堡中陷沉眠的公主, 等待着解除诅咒的真之吻。

他把绘本放在一边, 看向床上阖着睛、没有任何反应的太宰治。由于姿势的原因，散的黑发凌地落在白枕上，月顺着五官的弧度投柔和的影。

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