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那股震颤是出于无言的悲哀,抑或令人灵魂发抖的狂喜。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是理所应当属于自己、也必将属于自己的人。
费奥多尔放下茶杯,看向对方的目光温和极了,柔软到似乎可以予取予求。
弦乐一般从无至有响起的低沉声音令人沉醉,而其中的内容,说不清是感慨还是试探。
“是吗,”他问,“原来翠有这么喜欢我吗?”
不过,关于这份“喜爱”产生的原因,他并没有刻意隐瞒。
那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真相太过容易发现,而手术已经成功,即使发现又能有什么后果呢?
——但是现在,突然感受到了没来由的好奇。
“你看过资料了。即使记不清楚,但关于之前在港口黑手党任职的经历、以及是如何来到我身边的,现在总该知道了。”
费奥多尔面色平静地阐述着,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睫毛在面颊上落下弧度弯弯的小片阴影。
他看着凝神倾听的少年:“那些难道不都是我的罪证吗?”
雨宫翠闻言,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连苦恼这种情绪也无法产生,至多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有些犹豫罢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之前系统向他展示“剧情梗概”的时候,就已经大致思考过。
对费佳的喜爱不代表他烧坏了脑子,基本的逻辑谬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只不过思考过程被过于强烈的感情强行扭曲,得出的结果也具有明显的偏向性——当然,身在其中的雨宫翠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港口黑手党的副手被费奥多尔设计坑害,不仅背上叛徒之名,之后更是沦为只剩正面感情的傀儡。
听起来反派的确丧心病狂,但对毫无印象的当事人来说,这只是资料里干干巴巴枯燥无味的几句话罢了。
他更能感受到的,是澎湃于胸腔之中、从未停歇过的激烈感情。
喜爱。喜爱。喜爱。
已经不能再称作是偏爱。所谓偏爱,是至少两个受众间相互对比,才能分得出谁厚谁薄。而眼下,他所有的情感都贯注给了这一个人。
因此,怎么可能抽离事外地判决对方有罪?
“明知故问啊,费佳,”雨宫翠颊边的红晕愈发明显,假装不乐意地抱怨起来,“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怪你的吧?”
“这是两码事。”
“不,是一回事哦。”
他站起身来,弯腰慢慢凑近,颤动的睫毛几乎触碰到青年光洁的额头。
“我知道这份‘爱’的本质。”
是伪装和欺骗、占有和控制,看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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