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朦胧。
“因为我会惩罚错事的坏孩。”
“……是这样啊。”
到难以理解一般,雨翠微微歪了歪。
就算扭曲了,失去了记忆,被他夺走后安放在边的雨翠,本质上和过去并无不同。
“你应该已经知了,我的异能力可以通过摸发动,瞬间夺走命。”费奥多尔轻声问,“不逃跑吗?”
“啊,我知的呀。”
握的左手勉力抬起,轻柔地抚摸对方垂的脸颊。
“过来,翠。到我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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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模糊不清地回答着,低蹭动他的脸颊,“但是,很久以前就说过的吧?如果费佳想让我‘消失’,我只会回答我很乐意‘。因为这是神明大人的旨意呀。”
想通所有关节的青年,似乎一时不知何表,最终展一个略带自嘲、意味复杂的浅笑。
但依旧可以确信的是,雨的手密地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并没有逃避或抗拒的意味。黑的睛里,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恒定的愉快。
已经打上他的烙印的东西,无法容忍再次失去——
尽猜到了对方的动机,但这和他将要给的惩罚是两码事。
这句话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的同时,觉到心脏的轻微地震颤着。
面对在意的个,甚至比当事人本更加希望这个人能够获得救赎。
只是在将“费奥多尔的信任”和“费奥多尔的幸福”放上天平权衡之后,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至于破坏计划的负疚、面对自己时的心虚和忐忑,类似的负面早就在手术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所以,理方法只剩一。
燃烧起了令人不由痛苦蜷缩起来的暗火。
倚靠着展示台的躯缓缓落,他向前伸了还残留着些微知觉的左手。
满,却又无法对抗平日相时他所达的命令,被命运推搡着前,最终在不得不抉择的最后一刻,抬起了枪。
像是之前几个月的每一次呼唤一样,被叫了名字的少年步伐轻快,毫不迟疑地小跑到他边,扶着已经无法站立的费奥多尔半躺在地板上。
功败垂成的懊恼与愤怒、猝不及防被这个人背叛的不甘与怨怼,像是骤然在光的积雪一样,蒸发为徘徊的惘然,最终彻底消散了。
【行动比言语更加有力。】
如果自己失陷在这里,雨翠被太宰治带走治愈,解除神上的枷锁,再见面时又会怀抱着切实的恨意,真实地叫自己去死。
“从费佳边逃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