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轻声。
他垂放在侧的双手握成拳,嘴死死抿着,走到床边跟雨翠神扭曲地对视了半天,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作斗争一样,过了半晌,才从牙里艰难地迸了一句话。
“是我……车祸后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刚刚又听见肇事司机的消息,一时之间过于激动了。抱歉。”
“医药费我已经付清了,你给我好好养病,比斗的事回再说。”
“去。”雨翠满脸都是不为所动的漠然,“别让我说第三遍。”
“你朋友?”
“没什么好抱歉的。”
在地抛这句藐视医院结论的话之后,他终于转过了,语气意外地平静。
连音量都降低不少,压到了只比正常说话一的大小。
“——老就是不信。”
斯库瓦罗依旧着那张让人非常想迎面揍上一拳的嚣张臭脸走了来,不过和之前相比,脸明显难看了许多。
医院一样狼狈地后退半步, 狠狠瞪了床上的雨翠一之后, 抓住门边正小幅度移动脚步的护士,大步离开了病房。
得到沉默作为回答之后, 他反省了先前的态度是否过于真, 最终低低地解释了两句。
里苏特再三尝试把门门框里无果之后,终于选择放弃,慢吞吞踱到雨翠床边,迟疑地往外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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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病床的上半分摇、让雨翠能稍微坐起来些的里苏特,闻言摇了摇。
还不等里苏特上前制止他,原本垂着睫一语不发的雨翠抬起来,用和斯库瓦罗印象之中的温和模样截然相反的、冰一般寒冷彻骨的神,把后者伸到一半的手生生定在了原地。
变形的门已经无法合上,外面隐隐约约飘来斯库瓦罗以过的分贝询问护士雨翠病的声音。
斯库瓦罗犹自挣扎,咬着牙低吼了一声:“雨!”
“那女人说你的手臂受损严重,再也拿不起剑了!开什么玩笑——!!”
“行吧,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前的举动是我不对……”
“……”雨翠木着脸反问, “怎么看来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程度,本以为以这家伙的格肯定会摔门离去,然而没想到的是,斯库瓦罗反而一气,勉勉冷静了来。
与格完全相悖的礼节歉让斯库瓦罗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痛苦,梗着脖努力了半天,到底还是捺不住冲上前来,伸手想去拽雨翠的衣领。
两人之间的简短谈临近尾声,门外再次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不过和上次相比,明显要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