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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似乎惧怕着什么，一直在叫喊却不敢靠近墓碑一步。

“你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走就有差过来抓你了。”

“你别跟着我，我虽然能跟你，但我是活人，你已经死了……”说到一半，看到狗迷茫的神时，觉得跟狗讲理的自己可能也哪里不对劲。

黎惑故意走到路的另一边，狗立刻跟了过来，挨着他蹲。

黎惑仗着背对着裴翊臣，手上结了个手印，那个人偶被一条无形的线串着，挂到了狗的脖上。

走陵园时，他突然觉到了什么，转一看，挂着人偶的狗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漉漉的睛无辜地看着他。

黎惑拍了拍手上沾的纸灰，跟着他往外走。

摸遍全的袋也没找到一支笔，他把主意打到了裴翊臣上。

裴大总裁没什么耐心，见黎惑把带来的东西都烧了，就着要离开。

它双挂着泪，尾摇得飞起，却很绷，前爪慢吞吞地往前探，这逗比模样差给黎惑看笑了。

狗甩甩尾，歪着看着他，大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跟来嘛，快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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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听得黎惑耳朵都茧了，恨不得过去它一顿时，它似乎终于鼓起勇气，伏低警惕地挪了过来。

黎惑看它实在可怜，随手拆开一个金元宝，几给折成了小人模样。

他走几步，狗就跟几步，粘得像块糖。

狗看着墓碑的方向，在树荫焦急地转圈，嘴里发一声声悲鸣。

裴翊臣去车库开车，黎惑索在原地等他，等人走了，狗也蹲到了他边，看它望着裴翊臣的背影，看起来也等着坐车。

有裴翊臣在旁边，黎惑不好明目张胆地跟它，只是继续烧纸钱和元宝。

一个几公分的古装人偶突然现在哭嚎的狗前，它瞬间止住了哭喊，凑过去嗅了嗅，抬起前爪拉了两，发现竟然可以碰到！

裴翊臣：“……”欺负我没文化？

裴翊臣拿笔，“嘛用？”

也许是离墓近了，狗突然扑了过来，抱着墓碑哭嚎，因为是灵抱不到，还不停地左右动。

黎惑在刚才折的小人上面写墓主人的名字，怕裴翊臣注意到，快速丢到了火盆里。

“把笔借我用一。”

“金元宝上不写收货地址那边收不到。”

裴翊臣揣着大衣袋，大爷似的站在那里，似乎对它的存在无知无觉，偏看着远的风景。

像小孩得到了玩，狗不哭闹了，伏在墓碑前玩人偶，松的大尾摇得飞快。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