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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明天你记得联系我。”

万幸万幸，他没说什么格的话也没格的事，酒品还算不错。

他说：“剩的容可以明天告诉我。”

罗榭回答，在特洛伊打算阖上信封的时候，最后一页上又浮现一行小字，容让他有些诧异：“新生活怎么样？”

他的手机里也弹了新邮件，是考列斯的容，大概对方也已经收到了他的信，现在才开始回复。

他叹了气，写：“很贵，而且有价无市，但也不是不能想办法……只是即便电能供应充分，这设想也还是真空里的球形，光解决力输送是不行的。我的大脑演算这个很费劲，不过猜也知结果不会很乐观。”

……果然是他的思路，特洛伊想。不过他现在的生活也已经和最初所预想的截然不同，虽然足够混，总是发生让人措手不及的事，但也确实没办法否认，他很享受新的人生。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第二天，斯塔克在伴随着宿醉的痛醒来的时候，终于回想起了昨晚的场面。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想有个地方去度假的话，我推荐你来这里。”

为什么呢？特洛伊偶尔也会想，他自认为自己追求源的心同样纯粹，时钟塔当中也不乏回路质量不佳，却成果不菲的术师，埃尔梅罗二世就是个很好的例……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早该存在，一直都停在那里，而他却一直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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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能找到每秒钟输三十亿焦耳能量的术礼装。”

有不少人会先为主地觉得，他和罗榭应该是你死我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死敌，竞争继承权的对手，但实际上在得知了刻印将给罗榭来继承的时候，他甚至悄悄地舒了气。

他们可从来不是能够互相寒暄的兄弟关系，在没什么矛盾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也没什么，能够讨论人偶工学也只是因为受到过同样不偏不倚的教育。

倒不是说因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僵——实际上特洛伊对于将术回路继承给罗榭并没有怨言——只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擅沟通的格，而罗榭更是除了偶以外的容都没话聊，因此，虽然传承着同样的血脉，却连面都很少见。

“是很有意思。”

不过这并没有打击到罗榭的，对方的信写得又急又快，笔走龙蛇，立即就展开细节开始讨论了起来。这通讯同样也需要消耗力，特洛伊勉跟上对方的思路，聊到半夜之后，忍不住开始打呵欠。

罗榭说：“这让我觉得你那里应该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