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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中用。”

林稚理直气壮：“中看就行了，要什么中用！”

林稚：“梦鹿斋？可是‘郑人获鹿，遗其所藏之，遂以为梦事’这一典故？”

师兄这才正看向红衣少年，诧异：“你学识不错，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听到就立刻反应过来的——不知这位师弟……”

但是，早去还是有的挑的，可以挑住哪一座三合院。

师兄们脸上便带了笑意，“好说。若是要挑斋舍，或许可以去‘梦鹿斋’看看？那儿主房里住的是咱们书院如今的斋主，明年便要师了，他严肃，却是有问必答，这一年兴许可以把握机会就近请教。你们可要尽快去了，不少人盯着那地儿呢。”

陆嘉吉同样压着声音：“我听我爹说，云翼书院每个斋舍为独立的小三合院，男女分住书院的南北二侧。三合院有二层的主房和一层的东西偏房，年级生住主房上层，主房层为厅，供学会客访友。低年级生，自分东西偏房——不过，说是自分，本就是一人一房，师兄们早就住了，难还能赶他们离开？”

一问才知，这儿离厨房近，却离讲堂远。

那好心的师兄解释：“咱们书院约莫四百五十亩地大，光斋舍便占了一半的地，这儿又是最边角的地方，如果是慢走散步，到讲堂至少要走一个时辰，而书院又不许骑，我和你另外那位师兄是因为有事，来得晚了，不得已住在这儿，每日都要提前两个时辰起床，方能及时到讲堂，师弟现在换，还来得及。”

篆烟袅袅，自一座座三合院二层窗边飘，将视线投过去，便见有些窗台上摆了狻猊香炉，赑屃香台，吞烟吐雾。

陆嘉吉又朝二位师兄作揖：“日后就请师兄们多多指教了，我先陪我这兄弟去选斋舍，晚上我再请二位师兄去‘松鹤居’吃一顿。”

“这才是学习的地方。”林稚低声说。陆嘉吉以为然地用力。

林稚与陆嘉吉顺着幽径走去，迎面走来的学皆会相互揖让。

这些都是住了人的。

陆嘉吉豪地一挥手：“那当然是必须住这儿的，每天赶上课也是赶，赶饭也是赶，我懒得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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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舍建在一片清幽的竹林里，模模糊糊见着小塘隐于其中，草亭，三三两两学樽酒鸣琴，聊述学问，真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斋主有类似于首席，是书院里最厉害的学才能担任。

林稚估摸着，他是觉得上课只要不迟到就行，但是堂去晚了，很可能就只留剩菜残羹了。

陆嘉吉如愿挑到了离厨房近的那一座三合院，同院的人看到有人来这么早，却挑了这个位置，显得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