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掐得太用力了。”接着嘭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外的霍执潇很轻地笑了一声,说:“那我次轻。”
那语气,说得就好像真的有次似的。
丁以楠疼地了一气,他不想上去,正好里的还没有用完,他便又在卫生间里洗了一阵,直到温逐渐转凉才从里面来。
窗外的大雨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楼的发电机还发嗡嗡的响声,扰得丁以楠始终没法安然睡。
他扫了一躺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的霍执潇,只见他几乎没怎么翻,呼也较为平稳,可见这位大爷已经完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不过准确来说,霍执潇之所以能这么快睡去,很大程度还是因为在他里,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在丁以楠职之初,霍执潇总是早上十一多才去事务所上班。霍勋对丁以楠提的第一个要求便是,保证他的儿十之前到岗。
——其实正常上班时间是九,但霍勋不指望霍执潇八多就能起床。
后来丁以楠发现霍执潇不太有时间观念,只要他不提醒,霍执潇就经常忘记时间。
于是他想一个法,每天早来一分钟,如此持了两个月,他成功把霍执潇的起床时间提前到了八。
等霍执潇惊觉自己怎么起这么早时,他的生钟早已习惯了在这个时间段起床,他也只是心理不了一,最后还是没有责备丁以楠。
丁以楠无意识地回想着工作上的事,而就在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他隐约地听到了细微的响动。
啪嗒。
又是一声。这次丁以楠听清了,是滴的声音。
旁边的霍执潇显然也受到了声音的影响,他坐起来打开房间的灯,接着摸着自己的额,看向天板的方向,一脸不可置信地说:“漏?”
丁以楠顺着霍执潇的目光看去,只见天板的白墙上明显渗了渍,并且还有继续往滴的迹象。他立翻床,对霍执潇:“我去找老板。”
不五分钟,丁以楠带着老板上来了。老板扫了一漏的天板,扔一句“等我一”,接着又返回一楼,拿了一个桶上来。
接来,老板的作让丁以楠到有些窒息。
他拖两张单人床之间的床柜,挪到房间角落,接着把丁以楠的那张单人床推到靠卫生间的那面墙上,然后把霍执潇的那张单人床——
跟丁以楠的单人床拼到了一起。
完地错开了漏。
“这屋就是有这病。”老板把桶放到漏,大功告成似的拍了拍手上的灰,“两个老师今晚先将就咯,咱这儿也没别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