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王府的光,祖父不会,也绝不会让你叔婶他们给你添麻烦。”
殷蕙蓦地了角。
祖父的确是这么的,上辈直到祖父死了,二叔一家人才开始频繁前往燕王府想托关系办事。
家里另有客人来,殷墉去待客了。
殷蕙仍然待在祖父的院里,趁祖父不在,她坐在廊檐,请祖父边的老事德叔喝茶说话。
“德叔,咱们家养的商队护卫里,可有一个叫廖十三的?”
“有,夫人怎么知他的?”
殷蕙笑着:“过来路上听见有人夸他,说是咱们家的护卫,我就想了解了解。”
德叔不疑有他,讲起廖十三来:“这人原来在别人家的商队里事,有一年老爷去关外,路上遇到一支才被劫匪打劫过的商队,几十个人几乎都死光了,只有一人命大,挨了刀还留了气,此人便是廖十三。老爷救他的命,廖十三也愿意来咱们家效力,其人大威猛,有一好本事且忠心耿耿,老爷很重他的。”
殷蕙:“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德叔想了想,:“他刚来咱们家事时还没成家,到了平城后安定来,娶了一个妻,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他妻骨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女儿倒是懂事,小小年纪,心灵手巧的。”
殷蕙陷了沉思。
上辈祖父替堂哥殷闻挡刀冤死在廖十三手中,官府调查过廖十三的行凶动机,可那时廖十三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妻女儿双双去世,他自己也与殷家无仇,反而欠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至于他妻女的死因,据商队其他护卫所说,廖十三的妻是病逝的,女儿过于悲痛自己撞墙跟着娘走了,同样与殷家无关。
若廖十三动手时说些气话,周围的人还能猜到一二,偏偏廖十三什么都没说,只有杀意滔天。
有人怀疑廖十三是不是疯了。
殷蕙不接受如此荒谬的猜测,一个年年跟着商队生死的武者,心智之定,只会远超常人。
廖家,最匪夷所思的是廖十三女儿的死,父母去世,女悲痛是人之常,可谁会跟着亡者一起死?
官府也怀疑廖姑娘死的不正常,若是他杀,极有可能与此案有关。然而当年廖十三亲手埋葬的女儿,邻居街坊只瞥见过廖姑娘额的撞伤,两年后仵作挖廖姑娘的尸,尸已经化为累累白骨,未能提供什么线索。
殷蕙曾质问殷闻,是不是殷闻害了廖姑娘,过了两年才被廖十三发现,继而引发了廖十三的刺杀。
殷闻决否认,殷蕙也没有证据。
“我想见见廖姑娘。”殷蕙对德叔说。
德叔看看日,就快晌午了,便:“我现在派人过去接她,等姑娘用过午饭,她人也到了。”
殷蕙:“嗯,不是很急,您找个合适的借,别吓到她。”
德叔笑:“那丫今年捣鼓了陕西那边的小吃猪馍,还曾送来给老爷品尝,正好她现在也摆摊卖这个,我就说夫人想跟她打听法,您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