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3)

生病的时候控制不好绪，泪是常有的事，很多时候须瓷会半夜缩在租屋狭窄的角落里，面无表地无声落泪。

……第一次自杀未遂后，他才勉打起神收拾自己的一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世界里就只剩傅生了。

古装的服饰穿起来比较繁琐，须瓷又不喜别人碰自己，于是此刻更衣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傅生讨厌什么样的人，于是努力抗争着，不让自己变得邋遢不洁，直到现在依然保持傅生离开前带给他的一些生活习惯。

——你们都别想了，一般这得特么帅还有钱的主，本不差对象好吗，挥挥手一大片倒贴的，一周换一个女朋友都不成问题。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满谎话，暗冷漠，和以前没有丝毫相似之的自己吗？

关掉手机前余光瞥见了最新一条评论，须瓷捂着闷疼的蹲。

第一次拍古装戏时，他不会穿复杂的服装，却又抗拒别人的接近，自己一个人在更衣室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能好，那是他从周伯离世后第一次崩溃地哭。

和傅生分开的这两年里他过得浑浑噩噩的，因为病他变得懒了很多，就是每天无意识地不知自己在什么，不想收拾、不想饭，脑里除了傅生什么都没有。

脸上有些漉，须瓷微微怔住，抬手摸了摸，竟是泪。

衣服傅生的小公寓里有洗衣机，饭须瓷不会傅生便自己，有时候请阿姨，打扫卫生更不用说，一周两次保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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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瓷轻轻弯起手腕向上延伸了一，镜里的他没什么表，着古典舞蹈的基本动作，一风味都没有。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或许是傅生第一次亲昵地着他鼻喊小跟虫的时候，或许是傅生奔赴大学他去火车站相送的那一天……

他这两年里学会了很多东西，也丢掉了很多东西，他哭得多了，就忘了怎么笑，发呆多了，就忘了怎么娱乐自己，就连舞也都没以前那么自然了。

刚从戒同所里来的那段时间，周伯也离世了，他在仄的小屋里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月，衣服都堆在那里，直到第一次——

和傅生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几乎被养成了半废人，傅生对他好得过了，以至于须瓷本该在大学里就要独立学会的一些技能全都不明白。

可也正因为病，因为傅生的离开，须瓷不得不捡起以前从来不的事，比如洗衣服、拼命地工作存钱……

他看着自己里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智商低还是比我们多了个没用的件？

他记得那天用手搓着衣服，搓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没洗净，手都破了了血，可没人来哄他。

不会的。

他还会喜这样的自己吗？

须瓷不怕吃苦，可受不了哭过累过之后回过，后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傅生消失后，他世界里的所有彩也都跟着消失了。

须瓷等待着心悸和闷痛缓过去，才慢慢站起，沉默地扯着复杂的衣衫。

没人来跟他说一句：“乖，不疼了。”

那场戏黄了，导演给的片酬其实不错，但着实不敢用一个心理不太健康、换着衣服都能哭得惊天动地的小龙。

后半句的讽刺须瓷直接忽视了，前面那句“你觉得你哪值得对方喜”刺得他心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