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自己除了傅生谁都不在乎,原来也不是这样。
“喂,傅生?”
“她要走,她不要自己了……她想报复,她……”
“……”
须瓷中的报复,想想也知不是什么好事,对方也只是一名女而已。
“你要尊重的是她的生命。”
其实被陪伴的是须瓷才对。
“……你要什么?”须瓷看了外面的傅生,声音微颤。
她轻笑了声:“别怕,不会影响到你。”
“晚了。”
傅生把他揽怀里,指腹拭去泪,亲吻着,安抚着。
须瓷不自觉地将指尖掐掌心,疼得厉害。
又或许会在不久之后,更替另一个主人。
傅生微微蹙眉,考虑着报警的可能。
过了大概十分钟,号码变成了空号。
傅生把须瓷抱到沙发上坐,耐心地拨着号码,甚至发了信息,尝试用微信添加这个联系人,可惜都没有结果。
“是我。”她打断了须瓷的问题,“顺看看你这么喜的他到底是什么样。”
未必是公,而是证据的销毁。
是他尝试割腕那晚,清醒过来走在夜晚的路上,那个女孩走到他面前说:“你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傅生先安抚着须瓷,把他怀里轻声哄着,小孩哭得一颤一颤,本控制不住绪,也无法有效地组织语言。
傅生揽着须瓷,播一个号码,等待接听的过程中继续说:“而为人渣搭上命的行为不值得。”
他不知该怎么劝,如果不是为了雪恨,她早就毫无留念。
“今天这通电话应当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通电话了,这张卡是黑卡,不会查到什么,未来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须瓷语无次,无措地带着哭腔说:“哥你帮帮我,你救救她……”
须瓷已经慢慢稳定了绪,但依然抱着傅生,炙的温隔着柔的布料传递着。
“你要好好的,他很你,我看到过你和他相的画面,神骗不了人的。”
“崽崽,我们可能需要警察的帮助。”
“不论什么,那都是我心之所向的结果。”
他拿过须瓷的手机拨打那个号码,却显示已关机,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也是同样的结果。
原来过去两年里,哪怕一细枝末节的意他都记得。
“……”须瓷声音泛着哑意,“那天在影视城,伤林呈安的……”
“唯一的要求是证据晚再放,我要见他。”
整整两年,这个尾号3749的号码须瓷很少拨去,多是在每一次快要撑不去的时候,这通号码都会突然来电,让他惊醒。
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可对方又确实无数次地将须瓷从渊里拉来,明明她自己也渊。
嘟嘟两声,那边早有预兆地挂断。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他一直挣扎着,想活着,贪念傅生的怀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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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
他哑声:“我是不是该尊重她的选择,我……”
“想来想去,还是要来和你告个别,谢谢这两年的陪伴。”
“是我。”
傅生大概描述了一事经过,没有避开须瓷:“你们查查看。”
她递来一串号码:“痛苦时,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哪怕只是倾诉,都可以找我。”
对方也是一个男声,听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样:“一个小时前我们从叶清竹那拿到了名单和一些证,林呈安很快供了杜秋钏的所在地,但等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他”自然指的是杜秋钏。
“以后,这个号码的主人就不是我了。”
须瓷茫然地望着手机屏幕,从今往后,这个号码再播去,就是空号了。
须瓷听到了脚步声,他无,无助地望着傅生,前一阵雾。
她语气温柔得过分,好像曾经那个冰冷麻木、蹲在禁闭室里残忍地说“我们一起去死吧”的女孩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