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须瓷依然很喜欢贴近傅生的气息,那是一种无法描绘的气息,只要靠近便会让须瓷心跳加速,就会无比心安。
“这话可是你说的。”傅生拍拍他脑袋逗他,“如果未来哪一天,你说你想要别人了,我就把你腿打断。”
“才不会。”须瓷在傅生脖颈间拱了拱。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时,早餐的粥已经凉了少许,吃着正合适。
吃完早饭就该去做检查了,须瓷不放心,想让傅生全身都检查一遍,傅生为了让他安心也只好随他心意去做。
漫长的等待中,须瓷一个人刷起了手机。
傅生给买的新手机被骆其安踩坏了,但之前修好的旧手机还能用,须瓷便用这个极其卡顿的手机刷起了微博,没过一分钟气得眼睛都红了。
过去几天里他根本无心关注其它,这还是傅生出事后他第一次上微博。
私信里很多人来问他傅生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飙车导致车祸了,这些都还能理解,但还有一些人上来就说着一些恶毒之语——
‘傅生死得好,你是不是该换金主了?’
‘傅导凉凉喽,赶紧换个男人cao,你看我怎么样,一晚上给你一百,不能再多了。’
‘同性恋就是恶心,遭报应了吧,死翘翘了吧?’
……
类似于这样的言论数不胜数,须瓷气得浑身都在抖,他截图了几张不那么恶心的,直接用大号发了微博。
——滚。
你们就是死一百遍,他也会好好的。
手机太卡,“好好的”这三个字须瓷打了五六遍才成功发出去,他红着眼睛抬起手想砸,突然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
须瓷没有回头,但就是又气又委屈:“哥……”
“怎么了?”傅生放缓声音问,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须瓷手臂一直颤抖个不停的样子了。
只有之前情绪激动或者发病的情况下,须瓷才会这样。
“他们说,说你……”
须瓷说不出那个字,更不想把“傅生”和“死”连在一起。
他转身抱住傅生的腰,但还记得傅生的伤,只是虚虚搂着:“他们才死了!”
傅生愣了一瞬,昏迷将近一周他根本不知道网络的舆论状态,也不清楚自己车祸后被救护车拉走的视频被人拍了下来。
昨晚刚醒来也只一心想着安抚须瓷,完全没考虑其他。
“让他们说去。”
不过傅生已经从须瓷这句话中推测出大概,他揉捏着须瓷后颈:“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这种喜欢隔着网络释放恶意的人一般现实生活都不太如意,理他们做什么?”
须瓷攥着傅生衣服,不情愿地嗯了声。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傅生,特别还是“死”这么过分的字眼。
“跟我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傅生和须瓷牵着手回到了病房,他们都戴着口罩,医院大多数人行色匆匆,也没人认出他们。
须瓷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一个现成的信息源很快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傅生看了眼倚在门边一看就等候已久的徐洲:“你怎么来了?”
徐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眶有些红,但还是翻了个白眼:“你车祸昏迷六天好不容易醒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傅生笑了声:“没事了,现在挺好。”
昨晚傅生醒来的消息自然及时通知了身边关心他的人,罗裳和管绍一开始在这边待了三天,但后面要去处理公关问题只能先离开。
毕竟作为《往生》的导演出了事故生死不明,无数人都等着一个说法呢。
他们要安抚制片方安抚其他投资商,甚至包括关注这部剧的粉丝乃至上下层演员……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而是直接给他介绍道:“这是徐洲,还有印象吗?”
徐洲和过去的变化不是很大,只是身形五官更硬朗了些,曾经骚气的刘海没了,只剩下一个光滑的平头。
徐洲:“……我虽然没有帅得惨绝人寰,但也不至于大众到三四年没见面就忘了的地步吧?”
毕竟须瓷跟傅生认识没多久也就认识他了,从高二开始算,一直到大一他们往来都还算频繁,直到大二他们都太忙了,又不在一个城市,这才来往少了些。
“有印象。”须瓷抿了下唇。
“……”徐洲泪目,“往我高中时给你买了那么多次雪糕,结果眼里只有傅狗。”
傅生:“……别乱叫。”
傅狗这个称呼少年时代就有,那时候须瓷听着也不高兴,但毕竟没有立场,说起来徐洲跟傅生认识的时间比他要久得多。
但现在不一样啊,现在须瓷不高兴了可是直接甩脸记仇记心里的。
“行,你伤患你最大。”徐洲跟主人似的招呼着,“搁这傻站着干什么?走走进去坐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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