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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这话一，整个大殿中瞬间静默了。

“娄家姑娘的事，难还不是太殿的家事啊？”他懒洋洋地接着开了。

听说娄钺对霍无咎不忠，是因为他女儿娄婉君的缘故。听说娄婉君似是盯上了太妃的位置，回去便同她父亲大吵大闹的，似是想拿那原属于南景的三十万大军嫁妆。

“今日乃是十五月圆之夜，虽非八月，却也值得团聚。今日这宴会，不过是家宴而已，家宴上，便不必再谈朝堂之事了。”

——毕竟大事办成之前，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他的。

一时间，言甚嚣尘上。霍玉衍那边八风不动，像是本没听见似的，但娄婉君，却结结实实地因为这个在军中大发了几次脾气。

霍无咎摔门而。

“是让娄家姑娘绊住了脚吧？”他笑问。“只是不知，今儿个家宴，怎么不见娄家那位准太妃呀？”

此后，谁才是正统、究竟该听谁的话，自然是更加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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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着来了。

“靖王说笑了。”他淡淡开，将江随舟这话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周遭几个大臣，各个观鼻鼻观心的，奋力地摆一副没听见这话的模样。但霍玉衍向来机警，即便如此，也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各方的探询的视线。

二人因此在军中大吵了一架。

起先，只是霍无咎安排娄钺去镇守某守备薄弱的郡县，但娄钺却嫌那儿偏僻难行，又嫌弃霍无咎拨给的粮饷不够多，故而当着霍无咎的面便撂了脸，直言自己不去。

毕竟在这传闻之中，他一直都是个被动的份，一切都是娄婉君和娄钺的。而这传闻，自然也颇有扰军心的作用，更是让军中诸将重新审视他和霍无咎的份。

也不知那个极讨厌他的废先帝江舜恒，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掰正他的这个病。

霍玉衍倒是乐见其成。

“太殿来得好晚。”他说。

霍玉衍的目光扫过殿，却发现，那不速之客又来了。

他来时，座上已经坐了人了。因着是家宴，故而整个宴厅总共也没几个人，除了霍无咎，也只有他的几个臣了。

但是……

说着，他率先饮了杯中的酒。

而这反常之事，渐渐也传了原因来。

霍玉衍仍旧是卡着开宴的时间，才姗姗来迟的。

霍无咎倒是欣然答应了。

这之后，自然是霍玉衍两方安抚，才平息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

霍玉衍咬牙，努力了一副平和的笑容来。

娄婉君这份，怎么都算是南景的叛臣之女，他父皇想必不会允许她嫁给自己太妃。恰好，他也不想轻易地拿太妃的位置来作换，届时摆几分不由己的无奈，娄婉君就也愿意给他妾了。

接着，他收回视线，也不回地走到了最上首，在席前坐了来。

却见那靖王没骨似的，段一，朝着后的椅上一靠，笑起来慵懒妩媚的，嘴上却不依不饶。

故而十五这日，天还没黑，中设宴的殿便闹了起来。人来来往往，殿中灯火通明，的瓜果和菜品一般送了去。

却在这时，他又听见了江随舟的声音。

霍玉衍面上的笑容维持得很好，放酒杯，便拿起了筷。

大事将成，霍玉衍也舒心了不少。恰逢快到十五，他便假惺惺地邀请霍无咎，十五之夜一同在中小聚。

霍无咎大怒，斥他不听军令，但娄钺却反驳：“军令？我只知听皇上的命令。那地方那么偏，你怎么不让旁人守去？再说了，皇上发话了么，太殿发话了么？只要太殿一句话，我这就领兵去守！”

这便是绕开了江随舟的刁难，宣布开宴了。

他咬了咬牙关。

“有些琐事，绊住了脚。”霍玉衍淡淡看了他一，转开目光，淡笑着应。

霍玉衍坐享其成，只等着找到合适的时机，随便给娄婉君一些甜，让她去迫娄钺，主动向他父皇提要嫁给他。

人要在朝堂上立足，学会委婉地说话是最基本的素养。但是显然，靖王这人本就不备这样的素质。

……魂不散的靖王，正坐在霍无咎的侧，如波，瞧着他笑。

他淡笑着扫视了一番席间众人，举起酒杯，接着：“诸位莫要拘礼，只自便就好。”

这嫁妆，自然是不能让霍无咎随意调遣的。

二人目光一撞，便听那靖王开了。

也算是将这事儿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