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不易,你倒是和大家分享一下怎么做到的?”认定她不敢说,凌枭讥讽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实在难让人信服──”
“不就是恍惚间说了梦话,这位大哥您怎么这么较真呢?”眼看凌枭一副要深究的样子,宁昭莲一叹,想着毕竟还是自己先起头的,于是双掌合十,向他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吧。”
“……”夹枪带棍的话语仿佛碰了团棉花,被软软的挡了回来,凌枭素来吃软不吃硬,一时间竟没法对她继续发作,然而这几秒的停顿却成了宁昭莲的脱逃之机,拉着云子英直往船舱躲去。
当事人走了,本欲看戏的众人立即鸟兽散,只留凌枭抿唇沉脸,一口恶气堵在心肺,想撒都撒不出来。
*
与凌枭起小争执后过了数天,宁昭莲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不仅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主要还是云子英在遇寇那晚后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她甚至怀疑云子英是不是根本没有睡。
之前整晚都腻在一起,她以为他跟她一样会用白天的时间补眠,但现在相处的时间更长,她发现无论自己是睡前还是醒来,他总坐在桌前看帐目、审文件,只有她发出声音时他才会放下那些东西,笑眯眯地来到她床前,轻声问她是要先用餐,还是先玩游戏。
“你躺着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勤劳到连我看了都觉得累。”虽然她不想多管闲事,但与他的勤勉两相对比下,她感觉自己跟一团烂泥好像没有区别,这样实在太伤她自尊了。
这可不行,要烂就要一起烂。
“过来躺好,这是主人的命令!”眼看他又要用我没事、习惯了、不要紧等诸如此类的说词推拒,她索性素手一伸,直把他拉扯上床。 “眼睛闭上,快睡!”
“主人……”被她强迫的云子英未显不悦,反而一脸羞态。
她这是担心他熬坏了身子呀!他好喜欢这样处处为他着想的主人。
他满足的侧过身,乖顺的让她搂进怀里,感受她的馨香与温暖。 “其实奴真的没事……”
“又说这种话。”她屈起手臂,揽过他的肩,让他枕在她颈窝处。 “明天就要靠岸了,你说过会帮我打点好能协助做玩具的工匠们,在此之前可不能累垮。”
听见靠岸,那双上挑的眼眸一沉,他笑容微敛。
“……主人,奴不想与您分开。”
他才出声,宁昭莲便觉腰部一紧,再侧首看向怀中人,他正好仰首凑近。
“……”好看的容颜近在咫尺,她气息未乱,与他复杂的神色相比,她显得格外冷静。
云子英的视线扫过她的唇、她的鼻梁、她浓淡适中的柳眉……直到发现她眼中毫无情愫,他忽地一顿,长指一松。
“……奴的意思是,抵达外州后不久,奴可能就要回京了,也不晓得要过多久才能再遇到主人。”
她装作没看见他一闪而逝的失落,噙笑道:“别担心,我寻到落脚处自会与你联系。”不管是为了玩具还是他这讨人喜爱的男奴,她怎么样都不可能闹失踪阿。
所以她能给他的承诺也就这样了。
在此之上的、更接近心灵的,她不曾给过任何人,也不打算给。
她深知自己不可能只满足于收服一名男奴,既如此,她永远不可能只属于某个人。
再说了,云子英是何等聪明的人啊,想来他一定也很清楚两人的关系要如何维持──
玩得起就继续,玩不起就分别。在此原则下,有些越界的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关于这些,云子英懂得。
所以他重新扬笑,向她撒娇:“……嗯,奴也会尽量挤出时间来伺候主人。”
“乖狐狸。”她另一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掐腰捏腿,最后来至臀处。 “为了奖励你的懂事,我可以让你体验何谓人生极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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