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与大气生物(2/2)

徐今朝脑中一片混沌，他还没能完全摆脱刚才的奇妙受，一时难以理解她到底在为什么事兴奋。

一模一样的变形过程和行动作，看起来像是动画在循环。

她和它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徐今朝心底咯噔一，“万里，怎么了？”

它先是不规则的团状，上岸后渐渐拉，分化人类一半的双手双脚……然后，这个“果冻人”迈开两条肢，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

徐今朝看到了那个有星星的灰人形。

“好了。”徐万里主动结束了第一次共享官的验，“我可能知该怎么解决问题了……今朝。”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有浅灰的，像是影一样半透明的东西，从海里爬来了。

徐万里伸手，一脸真诚地看着他：“那就抓着我的手。”

“它看见我了。”徐万里低声说。

徐万里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仍旧专注地望着那一。

徐万里：“我怕会吓到你……”

在持续形成的浅灰“果冻人”队伍中，突然现了一只特别的“果冻人”。它的里有一个小小的，星星一般的光。这个有星星的“果冻人”似乎充当监督者或者指挥者一类的角，它并不移动，而是站在队伍之外，“看”着它那些没有星星的同伴们列队行。

在它之后，第二个，第三个……有更多没有面目的“果冻人”不断地形成，它们列成的蜿蜒的队伍，迈着统一的步伐穿过沙滩，往荒岛行军。

“不是用睛来看啦。”徐万里笑了笑，“人的知能力是有限的，有些东西需要我们突破限制，甚至是化新的知方式才能看得到、听得到、摸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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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今朝抬望天，只见碧空如洗，连一丝白云也没有。

是的，行军。

他缓缓转，看向侧的妹妹……她的里有一颗比那灰人形的星星大上千倍、万倍，明亮得快要灼伤他睛的星星。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的表突然松弛来，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就像外觅的蚂蚁那样。

在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瞬间，徐今朝发现自己双所见的画面里多了一些诡异的东西。

然而在徐万里的中，那却是另一番景象。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只里有星星的“果冻人”望向了礁石上的人类。

“万里？”徐今朝意识把她抱怀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果冻人的队伍穿过沙滩，穿过椰树林，登上小山坡，又没更加茂密的丛林……它们的目的地，似乎是岛屿的另一侧。

徐今朝得不到她的回应，急之地把她的脸掰向自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随着她的呼唤，徐今朝觉自己散涣的意识瞬间集中，回归到了躯壳之中。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汗后背。

一条由灰人形组成的，的队伍。

徐今朝简直想给她一个槌，“我是你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尽力保护你——”

——甚至她本就是一颗大的、耀的星星。

她摊开右手手心，在心底勾勒幼年时期被活埋在陨石坑泥土中，濒临死亡时无意间抓住的那块陨石的形状，“其实不用担心，看不看得见大气生都无所谓，反正它们看不见——”

“不用担心，它的目标不是我们。”徐万里说，“大气生落到地面上来，差不多就等于完了。它现在只能把自己的分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以模拟人类的方式行活动，估计是在寻找新的能量补充自……陨石！”她呆了一，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中迸发烈的渴望，半是激动半是期待地叫起来：“这些家伙从生到死都只在大气层中活动，它们冒险降落来，一定是为了……！”

气生在活动。”

“走吧，今朝！我们也去——把……抢过来！”

不断有更多的灰团状从海中走来，它们拉伸细的四肢，跟上队尾，有条不紊地往前移动。

即便它没有面孔，完全无法辨认五官的排列，但徐万里清楚地知到，自己和它对上视线了。

“看到那边了吗？”徐万里指着果冻人们前的方向问他，“也许问题的关键就在那里，我要找个机会过去看看。”

徐今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只是沙滩和海浪的界，除了零星几块石，什么也没有。

突然间，她的话顿住了，面上的表也凝固了，明亮的黑双死死看着不远沙滩上的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