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糸师冴在咖啡店蹲守很久,达巴迪早就走了。他从白天等到晚上,他依旧没看到那抹身影出来。
他的咖啡已经续了几次了,但这儿的咖啡师和他跟亚实很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似乎就很熟,惯常都是见他喝完了,又给他续上。
糸师冴笑:“你这咖啡倒的真跟酒似的,再喝下去,只怕我也要醉了。”
面对熟客打趣的话,咖啡师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说话。
她很少说话的,至少在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很少说。正是这个原因,糸师冴每次等亚实一块去广播电视大楼时候,都会把见面点选择在她这。这儿对都内咖啡厅而言罕见的客流少,他有时跟亚实说些私密话时,在这也可以不避嫌。而他们什么关系,她从不去问。不知是熟客间的默契还是怎样?
糸师冴很享受这沉默,但他现在更想跟她聊聊。
“你会喝酒么?我请客,你陪我喝两杯怎么样?”
咖啡师终于说话了,“我不喝酒。”
糸师冴问,“那咖啡总喝吧?”
咖啡师答:“我不喜欢咖啡。”
糸师冴扶额,“咖啡师不喜欢咖啡……怪不得你的咖啡销路不好了。”
咖啡师道:“难道一定要喜欢咖啡,才做的好咖啡?”
糸师冴觉得她很有意思,“难道不是?你陪我喝点东西吧,白水都行,我们坐下来聊聊。”
咖啡师却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聊?难道聊天和喝酒一样,一定要下点东西才好?”
糸师冴认输,“好好,你赢了。”他又笑,“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多话的。”
“……一个人多话还是少话,要看她对的那人自己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咖啡师仿佛意识到不对劲,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什么?”糸师冴没听清。
“……没什么。”咖啡师神色复归淡然,“对物的感情可以有很多种,‘喜欢’,反而是其中最靠不住的一种。”
糸师冴手托着下巴愣了会神,忽地笑起来,“这话真熟悉,好像也有人曾经和我这么说过……是不是只有女人才懂得这道理?”
“毕竟女人是分不清性和爱,男人则是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男女各有各的的缺漏。”
咖啡师放下手中一直擦拭的杯子,“……你还要等人等到什么时候?”
糸师冴脸上出现了一种被人戳穿的痛苦,他无可奈何地笑:“你们女人真是,为什么总这么喜欢揭穿人?折磨男人就这么好玩?”
咖啡师没接他的话,“难道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得到她的全部才算赢?”
糸师冴身躯一震。
“其实你早就赢了。”咖啡师短发下的面孔多了些柔软,“谁能逼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女人明知错误还要放纵下去?她若就这么给了你,你才是输了。”
糸师冴沉默许久。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全都知道?这些话可不是靠直觉和逻辑能推理说出的。
咖啡师这时却笑了,自嘲地笑:“你果然记不得了……算啦,你那针眼大的心估计就装过两个人吧。”
她喃喃地,“她也真是厉害……要放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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