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人易老，梦难长4(3/4)

苛刻，几度想要废立幼。朝中大臣们要求立，皇帝要求立幼，朝中唾沫横飞地吵了二十年，其间遭贬斥放者无数，太一直过得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而李慕月打从紫禁城开始，就是个定不移的太党。

“谁也难说他给太了多少力，不过后来万历崩逝，太登基为泰昌皇帝，李慕月一时风无两，甚至有传言说他会被破格提翰林院，引得朝中议论纷纷，当时的我也有所耳闻，还颇有些艳羡。”

说到此，刘季棠摇了摇，似是对当时的自己到可笑。

“泰昌皇帝战战兢兢太多年，继位还不到一个月，就因纵声而一病不起。当时的礼侍郎给皇上献了仙丹，皇上服药后剧烈恶化，不到七天便崩逝了。直到死前，都还没来得及举办正式的登基典礼。

“在皇上驾崩前的那一天，他遣散了一切官员妃嫔，只召见了李慕月一人，对他达了一圣旨。谁也不知那圣旨是什么，而阁大学士听到消息赶中时，皇上已然驾崩，李慕月也已不在紫禁城中，此后他犹如人间蒸发，再也没有现过。

“新帝猝然崩逝，主少国疑，朝政一时混不已。给皇上献上仙丹的首恶抄家夷族，涉事者也纷纷贬官放。”刘季棠叹了气，“我也是在那时被波及，革职赶回了老家。”

“直到此，这听起来还是官场斗争，我等就算被涉其中，也只觉自己命途多舛罢了。”刘季棠，“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久，京城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霄微微抬眸，低声：“王恭厂大爆炸。”

刘季棠微微讶异地抬眸，似乎没想大兴善寺里不问世事的霄也会了解此事。

“正是。”

泰昌的儿继位不久，京城就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五月初六日巳时，满天云横飞，忽然有声如吼。仿佛一烈日从地面升起，方圆几里瓦砾和人禽尸都被炸作粉末，连紫禁城都地动山摇，正在用早膳的皇帝险些被砸破脑袋。

这场大难起得突然，京中死伤近万众，其中不乏官重臣，据说在彻底坍塌的观象台上，有九个的怪鸟昼夜哀哭不休。

事后天启皇帝不得不了一罪己诏，认为是自己统治有失才受到上天降罪。

刘季棠：“也算是世事无常，当时我若不是被革了官职赶京城，只怕便死在这场爆炸中了。”

霄：“此事甚为怪异，我虽在白云山上，亦有所耳闻。”

“只是您可知，这爆炸绝非平常。”刘季棠轻声，“王恭厂所在之，叫光彩胡同，其实民间一直有所言，那个地方本来叫作棺材胡同，后来因‘棺材’听着晦气，才改成了‘光彩’。”